是我想做的,但我做不到,因为我会救人、会顾及尸体、人权,她可以无视地下正在举行的猎杀活动、可以去把所有尸体的移植器官都掏出来,并且扔在雪地里,我做不到。”
越治疗,郁久霏越明白自己的缺陷在哪里,那种大脑无法自控的感觉每一天都在拉扯着自己,想要拿回这种控制,只能吃药让进入一种类似昏迷的状态。
就像沈西聆的多重人格那样,只要碍事的人格没了,剩下的就是有用的人格。
沈西聆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他走近了,郁久霏才发现是本人,不是自私。
“自私先生呢?”郁久霏奇怪地问。
“他干完活就不想见你了,说两个互相把对方当垃圾的人,说不到一起。”沈西聆笑笑,可以想象那个场面。
郁久霏点点头:“那随便他吧,现在其他玩家什么情况?”
沈西聆沉默一会儿,说:“搞事,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昨晚你……不是,是那个郁久霏那么急了,根本就是马不停蹄地去解剖了尸体,不是因为她时间只有二十四小时,是她想趁心理暗示最后的一段时间,让玩家触底反弹。”
听完,郁久霏都愣住了,她想了那么多,却没怎么往这个方面想,等沈西聆说了她才意识到——玩家在第一步心理控制里,对恐惧已经快到极限了。
对于恐惧实验,一般会出现两个后续,一个是疯狂,一个是妥协,但在真正达到这两个后果之前,谁都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个。
前者造成的后果是当事人会变成疯子或者杀人狂,后者算是心里控制成功,再也生不出反抗的心理。
在这种压抑的心理控制最后时刻,控制着被推翻了,后面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玩家们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他们会像副本希望的那样,开始大开杀戒,真正把这个地图,当成逃生游戏,npc只是一串数据,他们作为玩家,被一串数据逼成这样,当然要狠狠地杀回去。
接下来,东湖市私人医院,会变成大型的猎杀场,猎杀游戏,从地下,搬到了地面上,谁赢,谁可以站着离开。
郁久霏闭了闭眼:“怪我,药吃多了,下次我会记得减少药量的。”
说完郁久霏就蹲下抱住了自己,开始嗷嗷哭:“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救不完,根本救不完啊呜呜呜……”
楼十一飘下来,扯了一张餐巾纸递过去:“别哭了,这也不需要你救人啊,这是难度一的副本地图,没有npc可以打赢玩家的,除非玩家被偷袭。”
“那不还是能被杀吗?”郁久霏哭得更大声了。
“这也不是你的问题啊,事已至此,不如我们问问大家的意见?”沈西聆跟着蹲下来哄。
郁久霏揪着餐巾纸,一秒止哭:“那行。”
那眼泪收得比水龙头都快,趁外头混乱,郁久霏擦干净眼泪,推着小推车往废品处理室走,之前她就想知道护工阿姨的事,一直没机会,现在好了,根本没人有空来管她。
外头兵荒马乱,废品处理室里岁月静好,护工阿姨依旧在给一个个瓶子分类,大瓶子小瓶子,从小到大排好。
郁久霏回头看了眼,确定没人过来,才推着车过去,把小推车停在阿姨旁边:“阿姨,我来啦!”
护工阿姨抬头看她一眼,有些疑惑:“小姑娘你怎么一天一个样的?也不对,半天一个样?而且,你怎么带外人进来呢?”
昨天人很可爱乐观,晚上就呆滞麻木,白天冷漠寡言,现在又继续可爱乐观,精分都没分得这么快呢。
郁久霏尴尬地笑笑,回头看了眼沈西聆:“啊,这两件事都说来话长,您自己随便想个长话短说、可以理解、心照不宣、说服自己的……理由吧,我们肯定都接受。”
护工阿姨:“……”
治疗一百三十二步
面对护工阿姨看傻子的眼神,郁久霏缓缓放下了垃圾袋,说了句半真半假的话:“其实这是我朋友,外头乱成一团了,住院部人少一点,就躲过来了。”
听说外头乱成一团,护工阿姨浑浊发黄带血丝的眼睛里缓缓露出一丝好奇:“有多乱?”
郁久霏听见护工阿姨这么问,顿时心里就有底了,如果这个阿姨不是来报仇的,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应该问“什么情况”而不是问“有多乱”,好像在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唔……很乱很乱,大概一时半会儿都顾不上咱们这群打工的,还有就是,住院部的大客户都走了,外头豪车绕了住院部好几圈呢。”郁久霏捡着护工阿姨可能爱听的说。
护工阿姨听后,微微点头,忽然继续干活整理自己的瓶子:“那你们就暂时在这里躲一下吧,等外头平静了,记得赶紧送你朋友出去,被发现的话,你们都得被辞退了。”
刚才还好奇的人,一下子又不好奇了,仿佛刚才的模样是郁久霏的幻觉。
郁久霏不明所以地看向沈西聆摊手,用眼神询问:这什么情况啊?我说错话了?
沈西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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