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路。”
流云还是给了颜烟选择。
他既后悔又失望。他始终没教好这两个孽徒。他有错。
“一,你与任平成婚,我给你们安排去处。二,你与任平一刀两断,但从此你只能待在青云宗外门潜心修炼!”
“不!”颜烟二话不说就拒了。
她怎能接受?
她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成为那个站得最高的女子!
师兄她固然是真爱的,可师兄没了前程啊!她不要面子的吗?现在的师兄形同凡人,配不上她了!
去外门?她更不要!
她是天之娇女,她怎么能和那些最低贱最底层的修士厮混一起争资源?那样活着,还不如去死!
“师父,你忘了怎么答应我父亲的?”
流云被这恩情裹挟多年,才导致他一而再犯错,现在这情意再被提起,他只觉生气。
“若不是因为我答应你爹照顾你,此刻的你和任平一样,已经被我逐出青云宗了。我愿意答应照顾你们,愿意继续收留你,都正因我看重一个情字,因我愿意报恩……”
“我不要!这样的恩情我宁可不要!”跪地的颜烟一下起身。“我愿意离开青云宗。我的将来用不着你管!你我师徒恩情到此为止!”她不满流云太久了,她从来就看不上流云这所谓的照顾。
这种假惺惺的情分,不要也罢!
流云点头,心头虽百感交集,却也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我已仁至义尽,但愿你不要后悔。你若需要什么……”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缺!”
流云点头,又去了尤玄那儿,给送了两盒滋补品作为对尤风的歉意,随后他便回了宗门……
陶然对颜烟所为只觉无语。
颜烟永远都是冲昏头脑的样子。
她都到这一步了,还不能认清现实,还不愿脚踏实地,还以为她是九天下凡的仙女,在哪儿都该是被高高捧着的地位不成?没了宗门庇护,她如丧家之犬,将有的是苦头吃……
年柏再次向尤玄重申,希望他不要对任平和颜烟赶尽杀绝。
尤玄再次应了。面上,他自然不好不给面子,但私下,呵呵……
众人散了,只留了任平和颜烟。
任平紧紧抱住了颜烟,说他什么都没了,以后他只有她,他要永远和她在一起。
这一刻的颜烟,并不觉得感动。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不那么爱她的师兄了。
任平开始唾骂起了流云和宗门。
他委屈,他什么都没错,便被胳膊肘往外拐的师父和宗门害到这个地步,他如何不恨?
反正也一无所有了,他自然没有任何顾忌。他直接破口大骂,痛斥青云宗待他不公。颜烟很快也加入了痛骂,两人终于再次找到了共同话题……
义愤填膺的两人却完全没想过,如若流云和年柏真的一点不念情,早就检查他们身上的资源,并将他们身上宗门给配备的东西收回。
可流云和年柏,连他们秘境所得,本该上交宗门的那份都没拿走,其实已经是给了他们一大笔生存保障。
当然,怨声载道的两人是完全想不到这一点的。
颜烟本打算独自离开。可一来无处可去,二来这个时候需要个精神寄托,三是任平凭借那三寸不烂之舌,竟然说动了她。于是,颜烟还是带上了任平离开。
两人一合计,打算前往剑宗求助红菱仙子。
两人都觉红菱应该帮忙。
尤其任平,他在秘境算计云汐本就是受了红菱鼓动,现在自己出事,没道理红菱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助我恢复修为,否则我便将你助我从宗门思过洞中脱身,并利用我设计我师姐的事公之于众!”这是任平的诉求。
红菱吓坏了。
任平和颜烟已成魔门眼中钉,现在自己被他们找上,轻则被人误以为自己和他们狼狈为奸,重则剑宗也将被拖下水。此外,这事要是传到流云那儿,她和流云的事便再无可能……
于是红菱亲自拔了剑,想着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杀人灭口最安全。
她是元婴,对面俩一个金丹初,一个废人,哪能是自己对手?红菱毫不犹豫就动了手。
元婴的全力一击出去,按理,那两人根本躲不开。
只是那俩也不是傻蛋,敢上门来,早就准备了剑符抓在手里。
这两人毕竟曾都是流云亲徒啊,手上保命符箓和灵器可不少。
见红菱不给情面,两人惊吓之余,一张流云的化神剑符就扔了出去。
若说红菱那一击是排山倒海,那流云这全力一击便是毁天灭地。
毕竟是一整个大境界之差,纵是红菱急急忙忙甩出了一大摞护身符,却依旧难逃重伤倒地,当场喷血……
纪远有感而来,任平两人赶紧逃去。
任平一不做二不休,让人送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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