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本以为这个任务会很难。
可她在与皇后取得初步合作意向后,一下茅塞顿开,似乎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谁说这么大的任务就得交给自己一个人了?自己既然有权有势,自然也可以交托给别人嘛!可以交给皇后,交给文臣武将们不是?
他们才是真正忧国忧民之人,才是最该对这个时代这个国家负责的人,他们更有义务不是?
俞彤要求做太后,又没说做唯一的太后不是?她可以和皇后一起做太后嘛,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过!这样,俞彤既不寂寞,还可以弥补了前世与皇后乱斗的遗憾不是?
所以陶然在有这些意识后,突然发现,剧本里那个妖婆可能失算了,这不是个高难度任务,反而或许是个最舒服的任务。
她大可以做条开心的咸鱼,旁观局势,时不时推波助澜一把,若时间紧迫,她再做那催化剂即可……
送走两位长辈时,她也没忘告纪容一状。
俞彤母亲听了气得发抖,自己的侄女,竟是这么个东西?难怪明知她过来,都没过来请个安。
俞母找到了正在收拾箱笼的侄女。
纪容面上的尴尬只存了一息便荡然无存。
“你就这么厌恨一直护着你的表姐?”俞母怒其不争。
到了这一步,纪容自然也没必要再客气,巴拉巴拉,把多年来对俞彤的怨恨全都道了一遍。
俞母对这白眼狼相当失望。
“你要是离了翊坤宫,再有困难,就别想我俞家给你兜着!”
“姑母放心!我就是爬去皇后身边,也不会来求贵妃的!”
“好好!你都这么个恩断义绝的做派了,我也不必念旧情!”俞母气极,出宫后直接就去了纪家,要与纪容那一脉划清界限……
而陶然听到了这对话,自然没忘让纪容滚蛋前,把与俞家一刀两断的应承落实成书面文字。
纪容爽快写了张字条,还给按了手印。
很快,皇后的旨意也到了。
听到自己的归属是储秀宫,纪容也是傻了。
纪容不是叶茹秋,不像其往常都锁在自己宫里,对其他宫的状况一无所知。反而她志向高远,整个宫里哪里最好,哪里不行,她都门清。而那储秀宫,可以说是东西几宫里最差的去处了。
这怎么好?
她带着厚礼,当即便去了坤宁宫。
百灵把她的东西扔了出来并大骂:“小主以为是菜市场买菜吗?这后宫还由得你到处挑挑拣拣?皇后娘娘应你所求换地方,已是极大恩典。你要么乖乖去储秀宫,要么就是忤逆罪,抗旨不遵,你等着被发落吧,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
纪容只能失魂落魄回翊坤宫收拾东西。
可吉祥如意带人一左一右,要求检查她的箱笼。
“这是翊坤宫的,留下。”
“这是我们娘娘的嫁妆,留下。”
“这是我们娘娘做的衣裳,一次都没穿就被小主拿来了,留下。”
“这是上次皇上赏赐我们娘娘时小主直接拿走的,也得留下。”
“小主上次还借了我们娘娘三百两银子,是不是该还了?”
左一样右一样,清点索债完毕,她的箱笼也少了一半。偏纪容觉得都是应该,一点不觉脸红。
吉祥如意鄙夷,真有脸啊,做了水蛭还这么理直气壮。这世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
纪容就这么离开了。
陶然觉得很美满。
翊坤宫里,就她一人,太过方便做条咸鱼了。
反正她有伤,每天都可以理直气壮躺着。
皇帝来了也只要敷衍下,反正用不着她侍寝。
那些个以前就跟着她混的低阶妃嫔依旧每天都会来请安,她也每天都会见她们一见,听她们说说话。倒不是闲着无聊,主要是通过她们的对话,她想来辨别究竟谁会是皇帝的人。
办法很简单,那些时不时挑唆她和皇后关系,说皇后和老族坏话,搬弄是非之人最可疑。她很快就疑上了那位曹贵人。
于是,她试了试。
那天,曹贵人来得最早。
吉祥刚好送信进来,说是老将军来信了。
陶然看完信便表现得闷闷不乐,一上午都恹恹的。
中午的时候,皇帝果然来了。
还说要留下来吃饭。
他先是关心了她,说她精神状态不好,需不需要他做什么?见她没开口,皇帝便各种借口在屋里找了一圈,大概没找到信,就提起了上次偶尔提过的那事,即等她养好,要召老将军回京与她相聚的事。
陶然这才拿出了信……
这信的存在,她只暴露给了曹贵人。不是其通风报信,又还有谁呢?
这边她确认上,那边皇后也找出了身边的奸细。
皇后的可用之人比她多,办法也自然多一些。
两人很有默契,都只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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