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是在打这个主意。
温殊色再也没了好脸色,看着大娘子咬牙道,“你要是敢动这宅子,我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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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用完,坐上片刻,谢家的人便该走了。
温老夫人还有话要同温殊色交代,让曹姑姑出来寻人,曹姑姑寻了一圈,才在一处偏僻的院子里找到身影。
“二娘子……”还没来得及传话,抱膝坐在石头上的温殊色回过头来,一张泪眼婆娑的脸,眼睛都肿了。
曹姑姑吓了一跳,“哎哟,小祖宗这是怎么了。”
温殊色知道是祖母在寻她,抬手慌忙抹干净了脸上的泪水,从石头上起身。
曹姑姑赶紧迎上,责问她身后的晴姑姑,“谁欺负咱们二娘子了?”
没等晴姑姑答,温殊色先问她,“姑姑,我问你,他们可是在打这宅子的主意?”
曹姑姑一愣,这几日大夫人为了这事每日来心院堂好几回,适才本想告诉二娘子,被老夫人一打断,便也不好开口。
曹姑姑脸色突然变了,他们莫不是找上二娘子了?
不用她回答,看她神色,温殊色也明白了。
“放心,我父亲哥哥都在,我也活得好好的,老祖宗哪儿也不用去,我来照顾她,那宅子,那宅子……”声音突然哑了起来,没忍住呜呜哭了两声,“那是祖父当年的荣誉,是祖母的心头血,他们也敢……”
“快别哭了。”曹姑姑见她哭心揪成一团,劝说道,“要是老祖宗瞧见了,还不得心疼。”
这话倒管用,温殊色不敢再哭,微微仰头把那眼泪花儿倒回去,赶紧吩咐祥云,“快,快去拿快冰来,我敷敷。”
温老夫人等了好一阵,才见到人,眼圈不红了,但还是有些肿,老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皱眉问,“怎么了?”
“孙女儿一吃完饭便犯困,适才去院子躺了一会儿,醒过来,这不,眼睛就肿了。”
谢老夫人也在,笑了笑,“吃饱了就睡,眼睛最容易肿了。”忙起身让了地儿,同温殊色道,“我先去前院等你,不着急,慢慢同你祖母说。”
该说的,适才温老夫人已同温殊色说了,临走前,不过有东西要交给她。
“谢老夫人虽说脾气拧,但心肠不坏,是个爽快人,你在谢家的日子倒是比我想象得好。”知道谢老夫人在等着,温老夫人没打算多聊,直接让曹姑姑把备好的匣子拿了过来,交到温殊色手上,“先前我不给你,是怕你大手大脚习惯了,拿到手里全给败了,如今既然三公子都有那个胆量把家底交到你手上,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且都是你父亲和你哥哥赚来的,你花也是该花。”
匣子里是温家在凤城所有的店契,地契和田契。
这一来,温家的财产算是都交给了温殊色,温老夫人倒觉得一身轻松,手上没了东西,也不会遭人惦记。
成了亲,温殊色便是另一家人了,脸皮再厚,总也找不到谢家去。
温殊色垂头盯着手里的匣子,半天也不说话,温老夫人察觉到,歪头去看她,“怎么了?”
“祖母。”没等温老夫人反应,温殊色突然一把抱住她,“孙女儿就算这辈子当姑子,也不会让祖母一个人留在宅子里,待父亲回来,他要是不愿意留在凤城,我便回温家,回来陪祖母。”
“糊涂。”温老夫人轻斥道,“这才刚成亲,说什么糊涂话?我正嫌府上这群碎嘴的,吵得耳聋呢,还用得着你回来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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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铺后,温殊色方才同谢老夫人离开了温家。
见她面色不舍,谢老夫人安抚道,“横竖两家离得也近,等有空了,常回来便是。”
谢劭此时正从城外赶回来,去往铺子里找崔哖。
崔哖正在应付谢家的二娘子谢明缨。
“我说了,今儿我没带银子出来,记在我三哥哥的账上不就行了?”娇滴滴的姑娘说起话来,无不惹人怜惜。
可不巧的是,他崔哖眼里只有钱,“实在不好意思,谢二娘子是不知道,你三哥哥在我这根本就没有账本,咱们关系虽好,但亲兄弟明算账,你信不信,就算你三哥哥哪天破了产,吃不上饭,我也不会施舍他半分。”
谢明缨一愣,斥责道,“你这还算哪门子兄弟,我要去同三哥哥说……”
说人,人便到了。
谢劭从马车上下来,一脚踩在铺子门槛上,没进屋,也没有多余地话,看了一眼崔哖,“出来。”
崔哖立马换上一副恭敬样儿,手里的账本往边上一撂,赶紧跟上,“谢兄,等等我……”
“三哥哥……”谢明缨回过神来,忙追出去。
谢劭没空搭理她,把崔哖推上马车,直接撂下一句,“找你嫂子。”
温殊色回到谢家,日头已经偏西,下了马车便被谢老夫人拉着去了一趟院子,日落回屋时,怀里又多了一个妆匣。
夜里主仆三人挑灯把温老夫人今儿给的那匣子一并开了,入眼一片琳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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