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残缺不全,检验起来难度较大,陈染具体是什么时候死的也不知道。
李国强前脚杀了陈染,后脚就死在两河村的井里,这两件事之间会有关联吗?
种种疑虑在心口压得有些喘不过气,秦晏回过神,看见顾城正在摆弄之前的那个相框。
他道:“这相框怎么了?”
“我觉得这里头的照片有点奇怪,”顾城说,“相纸已经发黄了,年数比较久,里面的人穿着老西装,应该是二十年前李国强结婚的时候拍的,但奇怪的是照片里新娘子的那部分被撕掉了,只剩下李国强。”
秦晏接过相框看了看:“会不会是李国强闹离婚的时候,被他妻子撕坏的。夫妻之间感情不和,激动起来销毁合照也还算正常。”
“可照片上还有个孩子,”顾城看着秦晏,“如果要调查李国强的话,找到他当年的孩子或许能得到更多线索。”
秦晏将照片放进物证袋里保存好,道:“一步步来,别急。”
“嗯。”
李国强家的门被警察关上,秦晏等人终于得以喘口气。
金琳蹲在地上,白天没吃东西,想呕也呕不出来,只得猛喝水压一压恶心。
苏子柒担忧地看她几眼,而后伸手按住她肩膀:“这么难受,要不去卫生院拿点药?”
“也行,”金琳白着一张脸,脱力地站起身,“谢谢。”
“我陪你去,”说着,苏子柒又对一旁的秦晏道,“秦支,我送琳姐去对面卫生院。”
秦晏点点头:“去吧。”
顾城一出门就摘了口罩,扶着一旁的路灯吐得昏天黑地,但情况比金琳好一些。
秦晏拍拍他的背,随手拧开一瓶水递到他唇边:“漱漱口。”
“我头一次吐成这样,”顾城仰头往嘴里灌水,“我喝酒都不至于这么反胃。”
“少说两句,不然更难受,”秦晏看着顾城,“头一次出这种现场?”
顾城点头:“以前当特警的时候顶多巡个逻。”
秦晏眼角弯了弯:“多适应适应也好,凶案现场只有更血腥,没有最血腥,以后你会见到更多匪夷所思的东西,总要习惯的。”
“不对劲。”顾城突然说。
“什么不对劲?”
顾城:“秦队,你不是尸臭味过敏吗,你怎么不吐?”
“你巴不得我吐?”秦晏曲起手指给了顾城一暴栗,“我下午才吃了抗过敏药,再吐还当不当刑警了?”
顾城笑几声。
法医的车很快从县里的殡仪馆开过来,曾俊满脑门黑线地看着地上摊着的尸块:“你上辈子是≈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柯南吗?走哪儿哪儿出事,这个月解剖过的尸体都快赶上我平时一年的kpi了。”
“干活,别贫嘴,”秦晏嘴角勾了勾,“李国强的尸体解剖得怎么样了?”
曾俊忍不住往秦晏小腿上踹一脚:“我说真的,这案子结束你必须请大家吃一顿,就为了这案子,我累得里外不是人。”
“上次太仓促,本来想休假的时候约你们出来聚聚,”秦晏抱歉地笑笑,“没想到转眼就出事了。”
曾俊忍不住道:“我女儿要是读完大学要谈对象,坚决不允许她在刑警队里找男朋友,聚少离多的,还累,不利于家庭和谐。”
秦晏看他一眼:“哟,看曾老师这意思,是刚被嫂子骂完?”
“说这个月再不回家就让我睡大街。”曾俊愤愤道。
笑归笑闹归闹,谈到案子,曾俊很快便严肃起来。
“尸体血液中毒物检测刚做完,硅藻检验也做了,排除被人下药再推进井里和自杀溺死的可能性,”曾俊说,“李国强被人殴打致死,致命伤在胸口,肋骨也断了几根,可以确定他在被抛入水中之前就已经没气了,凶手特意将他捆绑,是为了更好地抛尸。”
秦晏微微颔首:“李国强生前的风评并不好。”
“怎么说?”
“走访的时候,很多街坊都表示亲眼看见过他光膀子上街挑逗小姑娘,也有许多老人证实他年轻的时候在街上当小混混,动手打过人,进过看守所,”秦晏道,“李国强二十年前与前妻登记结婚,≈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婚后一直有家暴的行为,女方提出离婚后,李国强没有再婚,这些年一直是独居。”
曾俊眉心紧拧:“家暴?”
秦晏:“对。”
一旁的顾城终于从案发现场的窒息感里回过神,幽幽地说:“不过有一点很玄乎,李国强当时与前妻结婚,女方父母出钱买下了144号的房子,房本上是女方父母的名字,可离婚之后,这房子却是李国强一直住着,女方搬家去了市里,这么些年过去,从没找李国强要过房子的钱,更没有赶他走。”
“有钱任性。”曾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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