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梅将自己为什么找孙家两口子的原因说了遍,最后平淡地说道:“你可以安排法医鉴定伤情,如果够轻微伤标准,我就认可你这个治安案件的决定。”
马韬自然晓得林冬梅的手上功夫有多么精巧,他瞄了一眼孙家男人。乍看挺吓人,但实际一看却压根没有任何开放伤口,而且起初那些伤痕现在也消了快一半了。真要去法医鉴定,真的还够不上轻微伤的标准。
不过马韬知道林冬梅的功夫可是有暗劲的,外伤可能看上去没啥,但是内伤就不一定了。可这些内伤又是现在医学不好鉴定的,除非是专门找个中医或武学方面的老师傅给孙家男人做个全身检查。不过别说这样的人物不是用钱请得到的,单单说这些人的家门朝哪开,估计孙家全家都找不到。
马韬只能摇摇头,道:“要不要鉴定伤情那是你们当事人的事情,我只是要请你们去公安局那边做个案情等级。至于最后怎么处理,你们可以在我们那里商量,也可以请居委会或工会的人来调节。走吧,现在都跟我走一趟吧!”
林冬梅没有说什么,她这次的确是踩过线了,但是想到自己这几天受的委屈和孩子们的无妄之灾,林冬梅又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的底线就是自己的家庭,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庭,她不介意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那年晚上对那些小流氓是如此,今天也是如此。
到了公安局之后,马韬吩咐人给他们三个人做笔录。等笔录全部做好之后,居委会的大妈也赶来了。她当然不希望这个事情发展成治安案件甚至刑事案件,要不然是影响她的工作业绩。人家居委会也是有评优的压力,出了治安案件自然就要一票否决。
于是林冬梅、孙家两口子、马韬和居委会大妈都到了调解室。
“这事情不能这么算了!这可是我们招待所堂堂大所长,居然对我们人民群众动手,还有没有天理了?”一想到自己身后有公安局撑腰,孙家媳妇又觉得自己行了。
“招待所所长只是我的工作职务,这不代表我要因此失去我原本的权利。”林冬梅平静地说着话,“马局长,不如你告诉她,造谣算什么罪?寻衅滋事又是什么罪?”
马韬晓得林冬梅和周晓这两口子以前闲得无聊的时候是研究过法律的,所以也明白林冬梅的话是无的放矢。就孙家媳妇的做法,追究一个造谣是最轻的,稍微费点力那就是往刑法的侮辱罪靠了,再努努力也是可以按寻衅滋事起诉的。如果真的到了寻衅滋事罪那个地步,这孙家媳妇搞不好要进去住几年了。如果孙家媳妇落了案底下来,不仅她自己的前程毁了,连带着她男人、她父母、她孩子乃至她孙子外孙的前途都毁了。
马韬叹了口气,将可能的后果都告诉了孙家媳妇。那孙家媳妇一听,吓得脚都软了。要不是大半天没有喝水,估计她当场就要湿了裤子。
看到自己媳妇都吓傻了,孙家男人不高兴了。“马局长,我知道当初林所长对你有恩,但是你这么偏袒林所长也不是个事儿吧?我都被揍成这样了,林所长就没点罪过?”
“如果你要追究林冬梅同志的责任,我可以建议你去中心医院或中医院做个伤情鉴定。如果构成轻微伤及以上的伤情标准,我可以立刻以刑事案的标准对林同志进行调查。”马韬说道,“但现在无凭无据的,你们这又的确算是邻居纠纷,难道我抓一边再放另一边?还是你们双方都想在我这里住几天?”
马韬所谓的“住几天”那就是治安处罚,虽然这不如刑事案底那么麻烦,但是惹到身上也是个问题。不说最近几年的评优吧,估计连常规的的提拔都要受影响。所以孙家男人果断闭上嘴巴,打死他都不要在这里住几天呢。
“我这就去鉴定伤势。”孙家男人嘟哝道,“那这钱我该找谁要?”
马韬顿时哭笑不得,但还是耐心解释道:“鉴定费得你自己先出了。如果案件最后判了,的确是林同志造成你轻微伤什么的,那鉴定费就会折成赔偿费给你。但如果最后构不成立案标准,那就只能你自己去和林同志商量了。”
孙家在行动
孙家男人看了看自己媳妇,两人就先走了。而看到暂时没啥可调解的,居委会大妈叹了口气也走了。林冬梅见当事人都散了,她也打算起身离开了。
“冬梅,你今天过分了啊!”见没其他人了,马韬严肃地说道。“你我都习武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和普通人动武。你看看你今天将孙家两口子打成什么模样了?我猜你肯定还使了暗劲吧?我警告你,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你赶紧替他们治一治。”
“马局长,你说什么?我可不懂你的话。”林冬梅当然不会承认她的确对孙家男人下了暗手的事情。不过孙家男人也不是穷凶极恶的人,林冬梅只是会让他事后多痛几天罢了。“如果你能验出什么问题,那你尽管找我的麻烦。但如果不行,那别污蔑我。”
林冬梅说完就走了,而马韬则是在背后气歪了鼻子。他当然晓得以林冬梅的修为,真要给孙家男人留下什么暗伤,那绝对不是他能查得出来的。不过他也晓得林冬梅不是那种肆意妄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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