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断义绝!”
林杨和林秋菊年纪相差不到两年,哪里忍得了这个,于是也怒道:“那你滚啊!从我这里滚出去啊!”
林杨和林秋菊的争吵引来了其他知青的围观,但看到人家亲兄妹都怒火冲天的模样,也没有人敢上前安慰。
只是等林秋菊回房后,林杨的室友劝道:“好歹是自己妹妹,何苦呢?”
兄妹阋墙
“我明明就是为他好,明明是来自大城市的知青,非要去当什么猪倌?这让我和我爸爸妈妈怎么抬得起头来?”回到宿舍后,林秋菊还不忘和室友们诉苦。
这一批知青其实是满怀热血下乡的,但是插队的现实狠狠地甩了他们一个耳光。在农村广大的天地里,他们引以为傲的学识和眼界压根派不上用场。只重实务的农民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粮食产量。你的学识和眼界能帮他们多打粮,那他们就欢迎。但如果你连基本的种地都不会的话,那就别指望农民会给你多好的眼色。现在知青们已经认清楚了自己的状况,那就是在当地队员眼里,他们就是一群来拖后腿和占口粮的。
不过因为认清楚了自己的真实状况,很多知青已经开始学着改变了。毕竟都还是年轻人,体力还是不缺的,无非就是没有相关耕种技术和经验而已。随着几个知青虚心学习而取得进步后,当地的队员终于不排斥这些人。你只要会种地,你在农村就能赢得尊重。不少当地的年轻队员也开始和这些知青打成一片,休息时一起抽烟吹牛也是常事。
有了带头融入当地的知青后,其他知青也纷纷学着融入。本来知青也还是有一定优势的,比如城里来的孩子总归比农村的孩子要干净清秀不少,于是当地有不少人家开始将婚姻大事打在这些知青头上了。
“当猪倌有什么不好的?而且你哥哥他们可是接受技术员岗位培训。”寝室里一个看不惯林秋菊的女孩反驳道。
“什么技术员?最后还不是去伺候猪的?”林秋菊反问道,“又脏又累,哪里配得上我们知青的身份?”
“林秋菊同志,刚刚的话就不要在外面说了。”另一个虽然看不惯林秋菊但有一些好心的知青提醒道,“我们是来农村改造自己的,你难道觉得你的身份比农民同志们高很多么?新社会就是要消灭这种身份差别,你倒是又提了出来!”
林秋菊并不算蠢到家,而且大城市里的那些斗争也是她见过的,所以她自然晓得自己刚刚那句话的风险有多大。只不过话已出口,她又不是一个会主动道歉的人,所以只是冷冷地说道:“随他去吧!反正他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关心他的人。”
这边暂不提林秋菊对养猪技术员这个岗位有多嫌弃,但是红旗养殖场那边对这几个候选技术员还是倾尽心力进行培养。在短短的一个月培训时间里,这几个年轻人的养殖知识从零到终于算是可以出师了。
不过郑润泽颇为不满地说道:“这水平,丢到农技站连一级技术员都不够!最多就是给那些正式技术员当当助手吧。”
大家都知道郑润泽这人就是嘴巴有些“毒”,所以丝毫没有介意他的话。而大家更关心的就是马上要开始的结业测试,除了选拔测试的笔试之外,结业测试还有实践操作的。最后合格的两人可以和红旗养殖场签订合同,成为养殖场在当地大队合作养殖场的技术员。
林杨的身份自然在大家眼里是公开的,不过大家也知道林冬梅并没有给他任何优待,甚至为了避嫌,林冬梅是从没过问过培训班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其他候选技术员对林杨并没有什么排斥心理,大家都在合理竞争的范围内。
前进大队与红旗养殖场合作开设的猪圈也终于竣工了,猪仔也开始进圈,而两个本地猪倌名额也确定了。一个负责煮猪食的工作安排给了牛婶娘,她是村里的军烈户。本来她是有补贴的,但是闲不下的她非要大队给她安排一个工作,于是牛奋强就定了这个不需要太辛苦的工作。而另一个需要打扫卫生并协助技术员的猪倌则定给了马兵。
前进大队主要是牛姓和马姓,只不过马姓这边成分普遍较高,所以大队的管理工作都是在牛姓人家手里兜兜转转。不过牛姓这边也知道要搞好工作肯定少不了马姓,因此还是会照顾马姓。比如妇女主任张翠兰就是马家的媳妇,而这次安排猪倌也特意给了马家人情。
“原来我们大队的技术员是林杨知青啊。”牛奋强看到林杨递过来的聘用合同和介绍信,眯着眼笑道。“那以后还请林杨知青多多费心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林杨还是有些小拘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牛大队长,我也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大队上懂养猪的庄稼户肯定不少,以后还要你帮忙介绍介绍呢。”
牛奋强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容要真诚了许多。“他们都是些庄稼把式,上不得台面的。”
寒暄了之后,牛奋强就带着林杨去了猪圈,顺带将牛婶娘和马兵介绍给了林杨。牛婶娘性格非常开朗,几句话就让林杨对她好感倍增;而马兵虽然有些性子闷,但也不是那种刺头儿。看到这样的组合,林杨心底长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