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害得你背井离乡,你不恨我就行了。”
“孙哥,从我跟着你做生意开始我就知道这门生意的风险。我又不是没有看人被逮到过,您现在还愿意拉扯我,我还有什么好恨您的?”小马说道。
“你不恨我就行。”孙平拍了拍小马的肩膀,“到省城好好干,争取在省城扎下根。火车差不多要进站了,我现在送你上火车。”
孙平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送走小马的当天夜里,县革委会带领的纠察队就直接将县城的黑市全给端了。连夜审讯之后,几个供货的人也纷纷落网。唯一让朱仁觉得不满的是,那个被认为是县城黑市最大供货者的威哥却消失了。
虽然混县城黑市的人都知道威哥,但是真正知道威哥姓名和住址的人却一个也没有。唯一一个知道威哥仓库的人在供出地址后,纠察队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虽然朱仁有猜这背后肯定涉及到红旗煤矿和红旗火车站,但是在手里没有任何证据之前,他可没胆子去碰这两个庞然大物。
“苟主任,这是我们连夜审理出来的报告和我做的剪报。”朱仁将一沓厚厚的文件放在苟主任的办公桌上,同时又将一份几页的报告递给苟主任。
苟主任接过报告看了一眼,随后略微不满地说道:“朱秘书,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次行动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觉得我们达到了么?”
“苟主任,我们虽然猜测那位威哥背后肯定是红旗煤矿或红旗火车站的某个人,但是在没有抓到威哥之前,我们是不能直接插手进去的。”朱仁平静地回答道,“而且侯少那边的意思,我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我当然知道侯少的意思。”苟主任冷冷地说道,“朱秘书,不要借着侯少来压我。你应该知道,论在侯少手下工作的时间,我们哪个不比你长?”
“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朱仁微笑着解释道,“苟主任,目前我们手里的这些证据已经足够我们将供销社和物资局的那些人给清洗一遍了。饭总要一口口地吃,只要我们手里掌握了这些地方,其他人也会看风向的。”
朱仁当然知道苟主任这些人在自己新老大面前都是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面子,自己不过是被前主人抛弃的丧家之犬罢了。只不过朱仁也知道自己的强项在哪里,再资深的老人经不住“枕边风”吹吧?只要侯少还觉得自己新鲜,那么这些老人就必须给自己面子。
“你们最近少去那些黑市买东西。”养殖场物资办主任王志在闲聊的时候提醒场内的人道。
“怎么?难道又被人扫了啊?”有人问道。
红旗煤矿的职工家属绝大部分吃饱肚子是没问题的,但是那些吃不饱或吃饱还想吃好点的人自然多多少少和黑市的人有来往。可以说,县里那个黑市的主要客户群就来自红旗煤矿。所以大家对黑市被扫也不觉得稀奇,因为扫了没几天就恢复。真要被逮到了,说几句好话就等着矿里派人去拎就行了。
“这次是纠察队的人动的手。”王志认真地说道,“后面的人都被抓出来了,甚至连供销社和物资科的几个干部都被牵连进去了。县里现在的新规定是,所有参与黑市买卖的都按‘投机倒把’处理。主要抓到了,轻则直接送农场劳动,重则那就是进号子里。”
“连矿里派人说情都不行?”有人不死心地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王志说道,“你要是不怕的话,你可以试试。”
“我又不傻。”刚刚那人说道,“我家里又不愁吃穿,我干嘛冒风险啊?”
林冬梅皱了下眉头,她没有料到这个时候供销社那边居然出现动荡了。
“王主任,那我们的事情怎么办?”林冬梅有些忧心地问道。
王志叹了口气,“现在供销社那边风声鹤唳的,暂时没有人敢答复我。你也知道,咱们这个动作可是擦着边来的。真要出啥事,我们还有矿里撑腰,他们可是真的就要进去了。”
听到王志这么说,林冬梅也知道急不得。而且青峰县范围内,也就青峰县供销社有这个权力,自己也只能等人家解决了内部问题之后再说。
在和周晓说话的时候,林冬梅也和周晓提了这事。
“这事情还没完呢。”周晓说道,“他们可是有个‘大人物’没有逮到,所以估摸着这几个月都会盯着黑市。”
林冬梅此时在心里庆幸自己没有学其他年代文女主用自己抽取的物资换钱换票,否则这次搞不好就要牵连到自己头上了。
“那横竖与我没关系。”林冬梅说道,“我和我们家都没怎么去过黑市。只不过这次好像扫到供销社了,搞得我们想谈的合作暂时停了。”
情绪崩溃
“你们内部不也是有供销系统么?我可是听说你们百货公司比县里的供销社还有名气呢。”周晓笑着说道。
“你又不是没去过我们的百货公司看过。”林冬梅翻了个白眼,“因为这个合作必须和县供销社做,所以没有办法。”
周晓见林冬梅没有具体说明,就知道这个合作多多少少有点“擦边球”性质,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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