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的在门口对峙。
“玲子,你还记得这个流氓不?”林冬梅拉住赵玲的手说道,“就是我们体测的时候,有两个男人在一边鬼鬼祟祟偷看我们换衣服。”
“哦,我想起来了!”赵玲此时也认出了周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当初跑到我们学校偷窥我们女学生,现在又跑到我们矿里来骚扰女同志?售货员同志在不在?能不能帮我们请保卫科的同志过来一下!”
起初大家以为林冬梅和周晓两个人是不对付而已,现在有了赵玲的证词之后才知道这个男人居然是“劣迹累累”。于是立刻有售货员跑到办公室用内线电话打到保卫科,然后几个男售货员同志站了出来,一边将周晓和林冬梅、赵玲隔开,另一半则是堵住周晓逃跑的路线。
不到五分钟,三个骑着三轮摩托车的保卫科同志出现了。
“我们刚刚接到通报,所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骚扰女同志?”为首的保卫科同志问道。
“就是他!”赵玲立刻站出来指认道,“他以前在我们学校就对我们不轨,现在还想继续骚扰我朋友。”
“小伙子,你也长得一表人才,还有手有脚,做点什么不好?”保卫科同志摇摇头道,“走吧!跟我们去保卫科走一趟吧!”
“我是红旗火车站维修和养护部的周晓,我希望你们能通知我的单位。”周晓拿出自己的工作证道。
“火车站那边的?”保卫科的人有些惊讶,但还是接过工作证认真检查了一下。“我们知道了,到了保卫科就会通知你们单位的。”
此时的铁路系统算是半军事单位,和工矿企业一样是不属于地方管理,同时两边也互不管辖。如果对方在己方这边有什么事情,最后需要双方协商才能最终处理。
误会
林冬梅因为是苦主,所以赵玲和她带着刚刚买来的东西往大门边的保卫科走去。
保卫科的人找了一间比较大的会议室,然后林冬梅、赵玲和周晓三人就被安置在这里。当然,还有两男一女三个保卫人员在这里陪着他们。
负责将他们带回来的那个小队长去了科长办公室汇报去了,估计还要打电话给火车站那边。
“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还是火车站的。”赵玲低声和林冬梅说道。
也不怪赵玲奇怪,红旗煤矿算是非常让人羡慕的单位了,但比起红旗火车站那还是差了一大截。而且重要的是,红旗火车站是不在本地招人的,所有用人都是全国统一分配并极少用铁路系统以外的子弟。
至于为啥铁路系统比工矿企业更加让人羡慕呢?抛开薪资福利和工作强度不谈,单单人家铁路系统用的粮票就是少数可以在全国通用的三大粮票之一。而且说真的,铁路系统在全国各地都有自己的招待所,人家出差还真少需要到系统外。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林冬梅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后世连那种受人尊敬的教授、医生职业里也有老鼠屎,所以看人不能只看他的职业身份。
过了一刻钟,一个穿着铁路系统制服的人匆匆赶到了会议室。
“周晓,你没事吧?”他有些着急地问道,随后对保卫科的人说道,“周晓同志是我们红旗火车站的业务骨干,他不管是在校还是在职期间都获得过多次嘉奖。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向你们担保,周晓同志绝对不是一个坏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是不是误会,我们调查之后不就清楚了?”保卫科这边的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绵里藏针地化解掉了对方咄咄逼人的态度。
“谷攀同志,我们要相信对方的专业和操守。”此时周晓平静地说道,“我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的事情,绝对经得起任何调查。”
“那好吧。”谷攀也知道红旗煤矿是重点单位,自己施加的那点压力对他们来说就是个笑话。
“林冬梅同志,你刚刚向我们指证周晓同志对你意图不轨?”此时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老同志忽然张嘴问道。
林冬梅点点头,“我买完东西后准备到百货大楼门口等我朋友出来,结果这位周晓同志就走到我面前说认识我并且想和聊天。”
老同志想了一会,继续问道:“林同志,从你刚刚的话来看,这位周同志只是有些不够礼貌,还不算是‘意图不轨’吧?”
“如果只是今天这件事,我也的确只会觉得他有些冒昧,但是前段时间我们曾经见过一次面。”林冬梅认真地讲解了她在体测的时候遭遇。
老同志微微点点头,然后看向周晓。“周同志,你该如何解释林同志的指责呢?”
周晓此时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林冬梅敌视了,自己还真是无妄之灾呢!
“这位同志,我只能说这件事也是误会。”周晓将自己为什么去工贸中专以及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说了一遍。“事实上,我因为在念书期间没有注意保护眼睛,所以我是有轻度近视的。以当时我和林同志的距离,我真的是什么都看不清楚的。如果你们对我的话存疑的话,我们可以去医院接受视力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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