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关于文中华夏庙里有哪七个人,除了大家公认的三位,其余的名字,不会写明哒。因为历史的魅力,便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看待历史的角度。
我只是一个单独的人,我有我的观点,大家肯定也有大家哒,就不写出来,避免腥风血雨啦。请大家就在自己心里排排名,各有己见~!
登基(上)
时年二月。
草木初萌,万物竞发。
神都洛阳中,从朝堂臣子到坊间百姓,人人皆知:将有新帝登基,而新的时代也将要到来了。
诸人心境自各有不同。
不过,若是论起朝堂重臣中谁心境最不稳,那还得是……许尚书。
对,没错,还是倒霉的礼部尚书许圉师。
其实在立‘历代帝王庙’‘华夏庙’‘社稷庙’三庙之事中,受伤最深的就不是那位差点被神皇派下去做太宗通讯员的御史,而是许尚书。
更遑论如今——
“姜相!我致仕,我真的致仕。”
许尚书差点在中书省老泪纵横。
王神玉理解地递上一杯安慰茶,并且拍了拍他的肩膀。
许尚书苦哇:说好的嘛!在神都建完高祖、太宗、高宗三太庙后,我就可以不做礼部尚书,去做门下省的宰相了。
结果呢,三庙之后又三庙!中间还夹杂着洛水出圣图的大瑞之事,他这个礼部尚书也没少操持!
然而现在,定下新的三帝庙不说,还不足一月,接着就是百官、四夷、万民请愿,显然神皇登基也近在眼前!
想想皇帝登基的泱泱大典,再想想神皇本人的性子,必然不会完全按照之前的登基大典来走,说不定还会……
坚持多年的许尚书终于崩掉了:我不活了。
情绪最不稳定的深夜,许尚书甚至有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别说让我当宰相了,就算让我去空着的东宫当太子,这礼部尚书我也不能干了!
姜握打叠精神:“许尚书,下次一定……”
其实,宰相之位近在眼前(最要紧的是之前那么多年的沉没成本),许圉师也不是真的要在半步宰相的时候致仕。他只是以退为进,来要人来了!
不过,许尚书掂量了下自己跟神皇的亲近程度……不如直接去中书省堵姜相!
此时,许圉师既是破防之言,也是真心之言:“姜相,看在咱们同僚多年的份上,就帮我跟神皇求情,给我派个悉通圣意的得力之人来吧!”
因礼部的工作,难还难在要不断跟太常寺等其余署衙沟通,以及最要紧的研究上意,否则辛辛苦苦好几天制作的典仪事条,一旦不符合上意,依旧是一句话否了。
而如今神皇的‘上意’完全不按旧例来,许圉师又并非心腹近臣,实在是难以捉摸。这就导致,礼部很多工作,哪怕做的不慢,但拿出方案来的过程很慢。
许圉师很想说:要是姜相有空,亲自坐镇礼部最好了。其次,镇国安定公主也好!
可他心知肚明,这两位必然没空在礼部呆着。
于是许圉师拿出了王神玉都多年不用的那一套,坐在中书省不走了:“姜相若不应,我就在这里长求。”
姜握无奈颔首应允。
除了许尚书实在太累太辛酸了外,其实,她一直对许圉师有一份额外的好感和宽容。
因史册上的许圉师,有一个孙女婿——李白。
如果说李敬业是啃祖父,那么许圉师和杜审言(杜甫祖父)在她这里,能得到不同于旁人的一些偏心和好感,就是标准的啃孙(孙女婿)了。
“库狄署令调任礼部如何?”说来,在朝政之事上,库狄琚是比文成还要了解神皇心思的。
许圉师闻声连连点头,如获新生地走了,还不忘收回自己的致仕言论:“来日我若拜相,必在家中置下烧尾宴(升官常用宴席)宴请姜相!”
“许尚书有的,我也要有。”
姜握好容易送走了许圉师,转头就见王神玉也来要人。
“王相何出此言?”姜握做震惊状想糊弄过去:“如今三省内,就咱们中书省有两位宰相,建制齐全的很,怎么还好意思找陛下要人?”
王神玉这次不肯被哄过:“你莫诓我——神皇一旦登基,你必然要任尚书左仆射!还不是扔下我一个人在中书省?”
他可知道,如今姜握还在中书省,无非是等着写那道‘登基诏书(制书)’罢了!
姜握:唉,王神玉要是跟她较真,是最不好糊弄的人。
于是姜握老老实实道:“王相看好谁呢?”
说来,如今虽有些女官入三省六部九寺,但皆未立时身居高位——比如吏部尚书裴炎罢免之后,虽有女官入吏部,但绝不可能一下子就做到侍郎、尚书的高位。
最高也是从六品员外郎,或是七品主事开始做起。
“路还是要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神皇给的是特旨入官场的机会,但不会扶着她们继续往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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