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一匹壮马最要紧!一般的马,只怕驮他不动。”
李治想笑又不敢笑。
之后两人就沉默地坐着。
对比李泰那种滔滔不绝,李治只需要见缝插针回应,这种沉默更让李治难受,觉得如坐针毡。
枯坐到李治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度日如年后,李承乾才似乎忽然醒了过来。
“唔,坐了挺久了,你走吧。”
李治觉得腿都麻了,于是小心翼翼起身到太子前道别:在别处腿麻了走的不稳,甚至一瘸一拐都没关系,太子跟前可绝不能这样,否则太子必要大怒。
唐时大臣,只要不是大典礼仪,见了皇帝也不需要跪来跪去。李治作为亲王,对太子也就行个空首礼即可。
他双手拱合在前,低头贴手。
李承乾扶着他的手示意他起来。
两人的手指一触碰,李治才觉得太子的手又凉又滑,像是一块正在融化的冰。
他进屋后一直紧张着,倒是此时才察觉出,屋里居然没有笼炭盆,比别处都冷。
这样想着后背不禁毛起来,一股冷意袭来,不觉冻得打了个哆嗦。
而李承乾见他瑟缩了一下,就顺手拎过榻上搭着的鹤毛编的大氅,亲手给李治披上:“穿这个吧,你今日穿的太薄了些。”
这一瞬间,他的眼神还是关切如昔,与昔年兄弟们同在父母膝下承欢时无甚分别。李承乾是嫡长子,打小习惯了照应一众弟弟妹妹。李治是一母同胞的幼弟,跟旁人又不同了。
然而李治还未开口道谢,就见兄长忽然眼神一变,刚刚的和煦关切忽的就转化为阴郁与怀疑,冷笑道:“穿不穿由你,只怕你不敢披着东宫的衣裳往外走,怕沾了晦气被父皇训斥!”
前后变化之大,简直是两个人,很难想象一个人片刻之间会有这样大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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