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望向几位大夫,低声道:“我爷爷情况如何?”
一名大夫叹了口气道:“英公的右腿骨折,伤筋动骨的,养一养还能痊愈,要命的是头颅着地,可能里面有淤血,故而时醒时昏,这几日皆是如此。”
李钦载皱眉道:“若是脑中有淤血,为何不医治?”
大夫苦笑道:“我等皆是军中大夫,擅长的是医治将士的外伤刀伤,这颅内伤若欲医治,风险极大,我等实在不敢动手,怕害了英公性命,我等便成了大唐的千古罪人,百死难赎其罪。”
李钦载想发火,但几次深呼吸后还是忍了下来。
理智告诉他,军中大夫没错,他们不擅长治颅内伤,若是勉强而为,只会加速李勣的死亡。
“那就去找医术高明的大夫,从大唐快马请来,不行吗?”李钦载又问道。
大夫摇头:“此地去大唐,纵是不停不歇,来回至少一月之久,英公的伤势……怕是等不了那么久。”
“本地呢?偌大的高句丽国,难道也找不到一个高明的大夫?”
大夫嗫嚅着道:“契必大将军已遣出无数斥候探马去寻访了,据说百骑司也全员动了起来,都在到处寻访医术高明的大夫,只是彼国深陷战乱,短短数日,尚无结果……”
李钦载胸中冒出一股邪火,深呼吸都压不住了。
于是急忙挥手,令大夫和鸬野赞良退出帅帐。
已是成年人了,迁怒于人的做法实在不是这个年纪该干的事,就算把邪火撒在无辜的人身上,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只能证明自己的无能狂怒,不仅毫无意义,反而会被人诟病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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