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咋冷静?”
李钦载环顾四周,关中的大雪已停了几日,但路边的积雪仍然深厚,脚踩下去竟有一尺余高,每一步都迈得很艰难。阑
李钦载邪恶地眨眨眼,突然抱起荞儿,选了一块雪地最白最厚的地方,勐地将他往雪里一扔……
荞儿在半空中哇哇惨叫,手舞足蹈,最后一个倒栽葱,头朝下狠狠插进了雪地里,只剩一双小短腿在雪地外又刨又蹬。
李钦载哈哈大笑。
生孩子当然用来玩的,不然意义何在?
…………
李钦载造出地雷的消息很快传入太极宫。
李治和武后惊呆了,从禀奏的骑士的描述里,李治赫然发现,这次李钦载造出的新火器威力竟如此巨大,重要的是,歼杀敌军无影无形,若用在战场,必将是一件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利器。阑
朝廷如今已在不声不响筹备东征的粮草和军械,将士们也在数九寒天辛苦操练,国家机器缓缓启动,一切都在为东征做准备。
恰在此时,李钦载造出一件威力巨大的新式火器,对李治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
李治当即便重视起来,二话不说召集了朝中几位老将,一行人轻车简从直奔甘井庄而去。
李治和老将们必须亲眼见到这件火器的厉害之处,才能从容做出战术上的布置,或许,它的出现将改变老将们原本定下的战略。
别的不说,若是地雷此物果真有用,那么量产之后,用它来封锁敌军的撤退之路,必经之路,唐军便能集中优势的兵力,以狮子搏兔之势对高句丽进行重点歼灭。
这就是一件新式火器在战场上发挥的神奇作用,说它能改变现有的战略并未夸张。
君臣赶到甘井庄已是下午,李钦载得了宦官提前通报,于是领着部曲们等候在村口。阑
李治并未乘銮驾车辇,而是亲自骑马而来,身后跟着诸多老将,以及黑压压的数千羽林禁卫。
见李治在村口下马,李钦载急忙躬身行礼,腰刚弯下,李治便托住了他的胳膊。
“这般时候了,还弄啥虚礼,快带朕见识你新造出来的火器,是叫‘地雷’对吧?”
李钦载含笑道:“是,臣一时无聊之戏作,未曾想惊动了圣驾,臣之罪也……”
“你再啰嗦朕就真治你罪了,走,带朕看看!”李治拽住他的手腕便往别院走。
“啊,陛下,不忙不忙,臣先与诸位老将军长辈们见礼……”
李治眉头一皱,还没发飙,李钦载的屁股已被狠狠踹了一脚。阑
李钦载大怒,扭头却见李勣目光不善地盯着他:“老夫踹的,咋!”
李钦载顿时熄火:“莫咋,额怂咧。您老踹得好,大快人心。”
身后一群老杀才捋须含笑点头:“这话没错,确实大快人心。”
与李治一同朝别院外早已选好的空地走去,李钦载不知不觉落后几步,与李勣并肩,低声道:“爷爷,您这把年纪何必亲自奔波,有诸位将军亲眼见证,您还有啥不放心的。”
李勣摇头,沉声道:“不,老夫必须亲眼见证。”
李钦载疑惑道:“为何?”
李勣没回答,李钦载脑海里却突然灵光一闪。阑
他想起了前世的历史书上,大唐这一次东征高句丽,领军的主帅正是李勣。
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终于将高句丽灭国了,李勣也完成了他人生中最后一桩功绩,以灭国之功完美收场谢幕,彪炳青史千载。
李钦载心中一动,突然道:“爷爷,东征高句丽之战,孙儿请缨随军。”
李勣呵呵一笑:“你虽然不太算贪生怕死之辈,但更算不上什么英雄好汉,对刀兵杀伐之事向来能避则避,这次为何主动请缨?”
李钦载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低声道:“孙儿想亲眼见证爷爷立此不世之功,这个理由够吗?”
李勣沉默片刻,突然大笑起来:“好,好!我李家儿郎是好样儿的!不怂!”
李钦载此刻无比庆幸自己在东征之前,一时兴起造出了地雷,给大唐灭国之战多添了几分胜率。阑
李治走在前面,扭头不见了李钦载,于是转身朝他招了招手。
李钦载上前,李治笑道:“朕还没问你呢,为何突然造出此物?”
李钦载摸了摸鼻子,苦笑道:“臣的犬子说快过年了,庄子里没动静,不够热闹,臣于是造个地雷,给他来一记勐的,吓尿他……”
话没说完,屁股又被狠狠踹了一脚,不用回头就知道凶手是李勣。
“天子垂问,给老夫正经回话!”李勣在身后喝道。
李钦载只好正色道:“陛下即将东征,臣为陛下所忧所思,夜不能寐,幸得上天垂怜,一道灵光注入臣的天灵盖,臣瞬间顿悟,遂造出了此物,助王师所向披靡,扫平高句丽!”
李治沉默了一阵,叹息道:“虽然明知是湖弄朕的鬼话,但不得不说,这番鬼话其实还是比较中听的,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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