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倒是没惊慌,大白天的,又是在宫里,基本不太可能发生刺杀朝臣的事。
拽他的人是李素节,角落里还站着李显,兄弟俩似乎在寒风里等了很久,冻得脸颊通红,还不停冒鼻涕泡儿,双手拢在袖中,不时还跺跺脚取暖。
这副形象很接地气,甘井庄的水土把堂堂皇子都养成了这副德行,李钦载倍加欣慰。
“干啥?”李钦载没好气道。
李素节和李显先朝李钦载行了一礼,然后李素节轻声道:“弟子听说,先生又惹祸了?”
李钦载一愣:“什么叫‘又’?”
随即回过神,李钦载噼手就是两个大逼兜:“混账东西,我惹没惹祸你们管得着吗?”
李素节吃了巴掌也不介意,嘿嘿笑道:“弟子昨日正好见到景教的掌教进宫,跪在父皇面前又哭又闹,告先生的状呢。”
“一点小误会,你们别掺和。”
李素节咳了咳,道:“对不住先生,弟子已经掺和了……”
李钦载吃了一惊:“你们干啥了?”
“咱们兄弟俩闲来无事在宫里转悠,就在刚刚,几名官员在尚书省里聚作一堆说先生的坏话,还说要联名朝臣上疏,告先生跋扈专横,恃功而骄,欺凌信男什么的,一大堆罪名,数都数不过来……”
“我们兄弟俩正好在尚书省的宫墙外耍陀螺,听到了那几个官员的话,于是二话不说,掏出弹弓赏了他们几颗石子……”
李钦载脸色立变:“慢着,你们哪来的弹弓?”
“荞儿师兄帮我们做的,他说可好玩了,让咱们玩够了借他玩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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