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府面色渐冷,漠然道:“李县伯虽是散骑常侍,但宗亲之事可不在你的职权内,李县伯是不是僭越了?”
听出了话中的不满之意,李钦载却毫不顾忌地笑道:“李郡公也是外臣,若说僭越,你我都一样,就不必互相指责了。”
李义府眼睛眯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道:“李县伯,你可知老夫受何人差遣而来?”
李钦载也笑道:“知道。”
李义府笑容渐敛:“你知道?”
“我知道。”
李义府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你知道还敢如此妄为?你可知你已闯了大祸。”
李钦载冷笑道:“莫说两位公主是否真是厌胜案的主谋,就算她们真是,也要宗正寺卿上奏天子,明正典刑方可行刑,李郡公未得圣旨,未经判决,便要私下赐死天子的亲生骨肉,咱俩究竟谁在闯祸?”
李义府一滞,接着恼羞成怒道:“李钦载,你果真不考虑后果了么?”
李钦载沉着脸道:“我奉天子旨意重审厌胜案,两位公主是否有罪尚未定论,真相大白之前,谁都不能碰她们!”
李义府大怒:“本官若非要行刑呢?”
李钦载针锋相对:“你可以试试。”
李义府喝道:“来人,为两位公主奉上鸩酒!”
话音刚落,李钦载也大喝道:“李家部曲听令,谁敢端上鸩酒,废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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