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眉宇间不经意地闪过几分倨傲之色。
李钦载点点头,倒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有没有本事且不说,卖相还是不错的。
这群人走过金水桥,离李钦载越来越近,为首的宦官眼生,不认得李钦载,见他穿着绯色官袍,顶天了也只是个四品官儿,宦官顿时胆气壮了,指着李钦载大声呵斥,令他让道。
李钦载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沉默地避让到一旁,让他们先走。
虽然还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毕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心态早已不年轻了,没必要与陌生人争这种闲气,那些得志便猖狂的人,下场通常不会太好,死得都很惨。
刚与李治喝了酒,脑子有点晕,李钦载虽然让开了,但脚步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正要后退两步,那群宦官簇拥着道士已到了面前。
为首的那名宦官很不客气地伸手,将李钦载往旁边一扒拉。
李钦载猝不及防,差点被他掀翻。
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李钦载深吸了口气,无所谓地笑了笑,还是不打算跟他们一般见识。
谁知那个宦官却没放过他,扒拉过后,恶狠狠地朝他啐了一口。
“瞎了么?敢挡郭真人的道!真人随手画个符,你全家老小都别想好过!”
李钦载皱眉,这话可就难听了。
“这位内侍,我已让了道,说话何必如此刻薄?”
宦官见他居然敢还嘴,不由愣了一下,接着停下脚步怒道:“你是何人?官居何职?谁允许你出入禁宫的?”
李钦载叹道:“我在跟你讲道理,跟我官居何职有啥关系?官大的人讲的道理更顺耳吗?”
宦官大怒:“禁宫岂容外臣放肆!胆敢冲撞郭真人的驾,不想活了吗?”
李钦载终于有了火气,冷冷道:“狗仗人势的东西,长成个人样儿,却不会说人话吗?”
宦官一呆,接着像一只做了肛拭子核酸的鸡,发了疯似的朝李钦载冲来。
李钦载目光一沉,眼中闪过一道戾气,想也不想,扬手便是狠狠一巴掌抽去。
啪的一声脆响,宦官的脸颊不偏不倚被抽中,脸上顿时浮出五指巴掌红印。
宦官不敢置信地盯着他,耳朵嗡嗡作响。
李钦载却不想放过他,抬腿又是一脚,竟将宦官踹下了金水桥。
扑通一声,宦官落水,在金水桥下的河水里使劲扑腾,河水灌进他嘴里,连求救的话都说不出口。
身后那群宦官震惊地看着李钦载,他们想不通这位穿着绯色官袍的年轻官员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揍宫里的内侍。
呆怔过后,那群宦官急忙跳下金水桥救人。
被簇拥的中年道士终于也变了脸色,目光惊疑地看着李钦载。
李钦载朝他客气地笑了笑:“这畜生不会说人话,我帮忙让他重新投人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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