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不动声色继续饮酒。
终于,程伯献突然皱起了眉,喃喃道:“景初贤弟,你有没有觉得船身有些倾斜?哪个杂碎把的舵,为何无故改变航道?”
李钦载无辜道:“没有呀,船身很稳,是尚贤兄喝醉了吧?”
程伯献愕然:“我醉了么?”
闭眼静静感受片刻,随即神情一紧,程伯献突然起身,道:“不对!船身真在转向,贤弟稍待,我去舵台看看,何妨杂碎作死,未得军令竟敢私自转向!”
李钦载突然沉声道:“慢着!”
程伯献一愣:“咋?”
“我想请尚贤兄听一首歌。”
“啥歌?”
“《当》”
“啥?”程伯献惊愕不已。
话音刚落,站在程伯献身后的刘阿四神情犹豫了一下,然后拎起腰侧的刀,用刀柄往程伯献的后脑勺上狠狠一敲。
当的一声脆响,程伯献后脑勺挨了一记,在李钦载李素节和刘阿四期待的目光下,程伯献身躯晃荡了一下,然后……居然没倒。
程伯献扭头惊愕地看着刘阿四:“你……”
李钦载紧张地道:“再当一下!”
刘阿四毫不犹豫,抬手又朝程伯献脑袋狠狠一敲。
当!
程伯献身躯一晃,仍然没倒。
“你是猪吗?摘了他的头盔再当!”李钦载急道。
刘阿四不死心地用刀柄再次当了一下,见程伯献还是没倒,于是只好揪住他的头盔,拔萝卜似的往上拽。
“我来帮忙!”李钦载冲了过来,抱住程伯献的双手。
李素节也不甘示弱,刘阿四拽头盔的当口,李素节接过他手里的刀,跳起来用刀柄继续当程伯献的后脑勺。
舱房里众人乱成一团,李钦载越来越着急,事情好像脱离了掌控,别人都说程家人脸皮厚,万万没想到这其实包含了两个含义,一是脸厚,二是皮厚,合称“脸皮厚”。
当了好几下都没把他当昏过去,果真名不虚传。
一片手忙脚乱之中,程伯献终于清醒过来了,心情愈加悲愤莫名。
感觉自己像一头待宰的猪,不小心逃脱后,被屠夫们漫山遍野追赶,这特么的……
好屈辱!
“都他舅子的给我住手!”程伯献悲愤大喝道。
恶狠狠望向李钦载,程伯献的小眼神既愤怒又委屈。
“当个啥?有话不能好好说么?非要把老子弄晕过去也行,能不能给我来个痛快的?”程伯献两眼通红,悲愤嘶吼。
舱房里另外三人顿时一静,面面相觑后,李钦载沉声道:“你……敢不敢把头盔摘下来?”
“我……他舅子的!”程伯献快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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