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人心的本事了?”
李钦载谦逊地笑道:“因为孩儿许久没挨过爹的揍了,身体如果不受伤害,孩儿的脑子自然会越来越聪慧,拿捏人心等闲事尔。”
李思文脸色一变,没想到儿子一句话又能把战火烧到他头上。
果然是父爱如山体滑坡,子孝如股市崩盘……
孝心还没完,李钦载忽然一脸委屈地对李崔氏道:“娘,孩儿幼时一定非常聪明伶俐可爱吧?为何爹动手揍孩儿之后,孩儿一年不如一年,越来越愚笨,品行也越来越不堪了?”
“后来爹一停了手,孩儿立马便创出了神臂弓,后面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为大唐立了好几桩大功,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
李思文顿觉头顶阴云密布,再看李崔氏,她的表情已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这蠢妇果然中了离间计!”李思文仰天叹息。
李崔氏不觉得自己中了计,回想李钦载幼年,然后少年,再到如今,她发现李钦载说的没错。
儿子真的是被夫君揍傻的,一旦停手不揍便恢复了聪慧,否则如何解释儿子如今这些令人不可思议的成就和功绩?
“李思文!”李崔氏铁青着脸咬牙道。
李思文抖抖索索指着李钦载:“好个孽畜,反了你了!竟敢算计到老夫头上……”
李钦载表情无辜地退出房门外,给二老留足了空间,任他们施展各种攻击法术。
而他,则细心地为他们关上房门,事了拂衣去。
老夫老妻也要经常吵吵架的嘛,不然日子太平淡了,过不下去的。
…………
既然李治龙体抱恙,君臣奏对自然没法进行了。
心里牵挂着荞儿还在甘井庄,李钦载打算尽快赶回去。
荞儿还小,刚来到父亲身边,正是心理敏感的时期,李钦载希望在他童年时能够完整地陪伴他。
去后院书房与李勣告辞,李勣对李钦载的选择颇为意外。
没想到当初那个整日章台走马,眠花宿柳的孙儿,竟能甘愿离开繁华的长安城,安心在穷乡僻壤的庄子里住下来,原因不过是荞儿不习惯住在国公府的大宅邸里。
成了亲的男人不一定变成熟,但有了娃的男人,一定会变得成熟,因为有了责任,也有了软肋。
这几个月李钦载的变化,一丝一毫都看在李勣眼里。
发明神臂弓也好,马蹄铁滑轮组也好,那是智慧,李勣并不在意。
但李钦载能够为了儿子而甘心留在庄子里,李勣却分外欣慰。
这个孙儿终于长大了,他已经成了堂堂正正的男儿汉。
“爷爷,孙儿走之前,还有一件事想说……”李钦载犹豫着道。
“你说。”李勣含笑捋须。
“孙儿想说的是与崔家联姻一事,不如……就此作罢如何?强扭的瓜不甜,崔家小姐为了逃婚,都跑得不知所踪了,就算把她找回来,她不认同孙儿这个夫君,孙儿此生如何与她白头偕老?”
李勣皱眉,默不出声。
高门大户联姻,不是说退就能退的,若退了婚,便是惊天大丑闻,对两大家族的名声都有重大的影响,而且两家很容易反目成仇。
这不是简单的一对夫妻的结合,而是两个家族事业利益上的融合,就像两家公司的并购,都已经谈到最后一步,就差双方老总签字了,现在你跟我说不谈了,并购案作废?
作为家族的大家长,李勣当然不乐意退婚,李家与崔家早在定亲那天便已经开始利益合作了,现在退婚,两家都要蒙受不小的损失。
“钦载,退婚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还年轻,有些事情看得不深,”李勣摇头,道:“崔家的闺女逃婚跑了,老夫都未曾向崔家退婚,你觉得是为何?”
“两家定亲四年余,在朝堂上,在商贾之利上,各个方面都已经融合在一起了,若欲与崔家分割开来,很麻烦。所以就算崔家闺女跑了,这门亲事也不能轻易退掉。”
李勣淡淡一笑,道:“老夫知你不喜被人安排,尤其是自己的终生大事,可谁叫你是李家的人呢,婚姻之事上,可由不得你的。”
“不如这样,你与崔家闺女照旧成亲,成亲后你与她如何相处,你自己拿捏,哪怕扔在后院不闻不问,也由得你。”
“外面若有合适的姑娘,可考虑纳为妾室,或养在外宅,正妻之位给了崔家闺女,崔家也挑不出李家的不是,如何?”
李钦载睁大了眼睛,这是公然鼓励自己纳妾吗?
李勣哂然一笑:“男儿志在治国平天下,怎能被儿女私情所困?女人少娶几个,多娶几个,与品行道德无关,你若不喜崔家闺女,把正妻之位给她,你自去寻一个喜欢的女子共度一生便是。”
李钦载叹了口气,他听出来了,李崔两家退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两家利益牵扯太深了,不是说退了婚便一了百了的,一旦退婚,两家会有更大的麻烦。
有个问题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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