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南楚宫中有一舞女是那使臣的旧友,幽云十八拍便是使臣作曲,舞女编舞。这舞不仅舞姿优美,还能传递消息。”
忽的,琵琶声骤急,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宁熙只觉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便整个人斜斜栽倒。背上有只手扶着,在这只手的控制下,她整个人几乎凌空翻了个筋斗,不由惊呼。
少女凌空之时,四面飞刀自下方射来,仇野扯出张桌布将飞刀全部包裹,朝黑暗中扔去。紧接着,他从腰封中取出方才塞入的几颗花生,分别朝飞刀射来的方向射回,四声惨叫齐发,而后骤然止息。
宁熙稳稳落在地上,心跳不止,待看到仇野平静的神色时,却又忽的笑了。
她接着说,“是以,舞女知晓南楚王要杀使臣,心急如焚,便在宴会中跳了这支舞,告诉使臣赶快离开。使臣得知消息,连夜逃亡,却看到舞女的尸体高悬城楼之上。使臣是个文弱的书生,他怀里揣着匕首,再次求见南楚王,说是有吴越机密呈上。”
仇野侧目看到少女红扑扑的脸蛋,便顺着她的话问:“结局如何?”
宁熙可惜道:“只可惜,刺杀并没成功,反倒给能让南楚挑起战争的理由。使臣也因此被南楚将军当场斩首示众。”
季棠坐在三十步外的木桌上,翘着二郎腿,手指搓捻着自己的一撇小胡子,悠哉道:“不愧是小七啊,一次性得罪两个帮派。”
琵琶声更急,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不知从何处钻出一持刀壮汉,壮汉凌空而起,双手持重刀,就要朝中央似是在共舞的少男少女砍去。
仇野反应迅疾,他一手蒙住宁熙双目,一手托起少女腰肢。恰好此刻宁熙的舞步本就是要抬腿,宁熙被仇野举起,这一脚就正好踢到那壮汉手肘的“曲池穴”上。
壮汉浑身一麻,连手中刀都拿不稳,那重刀便从壮汉手中掉落,朝仇野砸来。
仇野松开拖住少女腰肢的手,不偏不倚接住那把凌空掉落的重刀。他握住刀柄,刀身往那壮汉身上一拍,壮汉便朝外飞出六丈远,生生砸开窗户,飞出茶馆外。紧跟着壮汉飞出窗外的,还有那把重刀。
琵琶声全部止息,藏在黑暗里的人逃的逃,散的散,唯见从窗外透入的月光清冷如刀锋。
遮在宁熙眼前的手已经移开,她看着周围人群千奇百怪的表情,疑惑地问仇野,“我刚才是不是踢到了什么东西?”
仇野摊开手耸耸肩,“可能是某个倒霉鬼的手肘吧。”
闻言,宁熙惊道:“我是踢到你了么?对不起。”
仇野看着少女,抿了抿唇,憋不住笑似的。可他终究还是没笑,清清冷冷地说,“反正我不疼,你不用说对不起。”
望着仇野微微上扬的嘴角,宁熙心里不由好奇他真正笑起来会是什么模样。
“然后呢?”仇野接着问,“幽云十八拍的典故。”
宁熙笑笑,“后来,舞女和使臣化作比翼鸟。据说比翼鸟从哪里飞过,哪里就不会有恩怨和厮杀。”
“这样也好。”仇野顿了顿,看向宁熙,“现在送你回家。”
窗外月色更冷,乍暖还寒的夜,风更萧索。
纵然万分不舍,宁熙也只能点点头。
作者有话说:
幽云十八拍的典故是我瞎编的,历史上没这个典故。
引用的诗句出自琵琶行
挨打
(她想变成鸟儿飞出去)
晚睡早起是件很痛苦的事。
自公鸡第一声打鸣起,宁熙便在春桃的疯狂摇晃下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女郎,女郎,快醒醒啊!该去给夫人老夫人请安啦!晚了夫人不仅要怪罪你,还要怪罪奴婢的!”
此声音响亮如洪钟,宁熙想不醒都很难。
她总归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现在腰酸背痛,头痛欲裂。
谁知这时,春桃突然问:“女郎,你是不是出去过?”
闻言,宁熙骤然惊醒,“没有的事,别、别胡说。”
“你肯定出去过!”春桃看上去都快要哭了,嘴里不停咕哝,“完了完了,这要是被夫人知道,我肯定会被赶出去的。”
宁熙依旧坚持,“我没有出去。”
“女郎你一点都不会说谎。”春桃将挂在衣架上的衣裳取下来,递给宁熙,“喏,你看这是什么。”
宁熙揉一揉眼睛,仔细一看,那洁白如雪的缎衣上,竟然有一块小小的油点子。
“这,这肯定是吃饭不小心弄上去的。”
春桃嘴角一耷拉,笃定地说,“府内饮食清淡,且都用瓷盘装着,女郎若是在府内,怎会弄上油点子?况且,我闻过了,这肯定是晏清坊朱雀大街从南往北数第六个小吃摊的羊肉串!”
宁熙简直不敢相信春桃竟然对那羊肉串摊子的位置这样熟悉,连忙捂着嘴摇头。
不管不管,死不承认。
春桃急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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