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她作宠童戏侮来得痛快。
“先生休要辱人太甚,融野从未侍寝将军,望先生收回方才猥亵之语。”
“‘承将军雨露’怎算得猥亵?”真冬反笑:“代代将军咸有小姓宠童,那柳泽吉保亦恃美色获将军垂青才得现今荣华。”
“美浓守大人和歌汉学造诣深厚,乃当世一等一的才女。”
“小姐也自觉堪比柳泽?”
“我并未侍寝过。”融野加重语气说道。
“若那老妇招你,你当如何?”
“你——”
松雪融野不能如何。
胸口怒火正炽,然国丧期间她不得在此动手,何况她的教养也教她纵有蛮力也奈何不得这披猖无赖。
“先生既对融野抱有敌意,那就此别过吧。”
拍案起身,融野又道:“荞麦是我请先生的,以作今日晚来赔礼。”
目送她袖画下楼,真冬方留心到松雪融野为尘土玷污的足袋——她来时的确怀揣木屐。
食盒未动,想起她说这是羊羹,真冬解开裹布。食盒不见松雪家纹,单缀游戏清泉水草间的金鱼。
羊羹碎了几块,不碍它剔透可爱,是自“鹤屋”更名为“骏河屋”的和果子名铺的蒸羊羹。砂糖难得,骏河屋的羊羹更是上贡朝廷与幕府的奢品。
斟了温茶,真冬戳下第一块羊羹,不待入口且听那气鼓鼓下楼的脚步又气鼓鼓上得楼来。
“羊羹隔夜发干,吃不掉且分与他人,莫糟蹋了!”
端坐,真冬给气鼓鼓似河豚的松雪融野递去杨枝。
“吃吗?别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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