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前偏僻处,周围没什么人,她捻起一根银针,飞向青北衣衫下露出的颈部皮肤。
“嗡!”
拐杖轻轻一抬,将那根银针弹射到石壁上,又可怜兮兮的落在地上。
陆惜月眸色一怔,还没反应过来,青北犹如一道风般袭来,身影快的几乎看不清。
那双藏在长袍里,修长漂亮的手指,骤然扼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上提,后背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
陆惜月闷哼一声,颈上巨大的力道掐的她喘不过气,不多时,便涨红了一张脸。
“小丫头,想偷袭我,你还得再练十年。”他话音里带着笑意,一双眼睛从地上的银针转移到她脸上,满是狰狞之意,“你最好安分一点,否则,我不介意再这里先折断你的四肢。”
卫主的意思,只要她活着就行。
使者说她怎么也杀不了陆惜月,依他来看,不过是实力不济。
他活了八十年,还未曾见过青鸟卫想杀杀不了的人。
陆惜月大口的喘着气,可脖子上那只手越发用力,极度缺氧之下,头昏脑涨的感觉瞬间侵袭而来。
“怎么,这银针里藏了毒,想用这个杀我?”
“是啊。”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艰难道:“不过,你不会,不会以为我就只用了这一根吧。”
青北半眯起眸子,手腕上忽然一疼。
一根银针重重的扎了下去,没有用任何技巧,直接抹入血肉,甚至已经擦过手腕上的骨头。
他眉头轻蹙,下意识将人松开。
陆惜月重重的摔在地上,捂着被掐出五指痕迹的喉咙猛烈的咳嗽着。
没等她缓过神,头皮上忽然疼的发麻,青北抓住她的头发,声音森然的可怕:“我活了八十年,吃过的药无数,受卫主封赏,对药物的抗早就高于常人,小丫头,你这点儿玩意,对我无用。”
他眼神阴狠,神色清明,果然没有任何被迷药影响的迹象。
陆惜月只想骂人。
看来都是那长生不老药的功劳。
“那你……”她深吸口气,后面的话声小到几乎听不见。
青北没了耐心,反手将她往墙上砸去,可还未等他下好手,眼下忽然闪过一道银光。
一把银针,约莫有四五十根,毫不留情的扎在他手臂上,一瞬间,袖口被染上嫣红的颜色,鲜血淋漓。
“呃!”
他闷哼一声,这次的疼痛比上次强了数倍。
陆惜月趁此机会脱手而落,一脚揣在了愣神的青北胸口。
“贱,贱……”
青北被她一脚踹的踉跄,举起拐杖想要动手,药劲陡然上来,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伸手去撑墙壁。
陆惜月拍了拍手,又给了他一脚,“一根银针你能扛下,四五十根,扛不住了吧。”
她摸了摸脑袋,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妈的,差点儿被这狗东西薅成秃子!
青北想说什么,甩了甩脑袋,眼前一黑,径直倒了下去。
陆惜月警惕看了看四周,眼下还没人,不过依照这里白日巡逻队的频繁,估计不出多久,就会来人。
时不待人,她立刻把青北往里面拖了拖。
她选在这里动手,正是因为旁边是一个死角,还不得光,哪怕离近了看,都察觉不到什么异常,是个好地方。
把人拖进去之后,她直接把青北的面具掀开。
与她想象的不同,面具下的一张脸并不是多么可怕,也不是多俊郎的一个人,十分清秀,且白皙异常,只看容貌,压根不像是刚刚掐着她脖子,神色狠辣威胁她的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
他刚刚说他活了八十年,这张脸竟还是这么年轻,连手也是,一点儿看不出老态,难怪这些人甘愿为了药放弃人性,喝食同类的血肉。
“老东西。”她抬手,毫不留情抽了她两巴掌,才算解气。
将青北手腕上的银针拔了下来,里面的药已经差不多没了,银针还可以重复利用,谁知道待会儿还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开挂的人生
说来也怪,服用过药物的身体十分年轻健康,这老东西还要拄着拐杖,要不是他这双手和声音,乍一看,还真和八十岁没什么差别。
收拾好银针,她找出临走时藏在身上的蛊盅,掰开青北的嘴,直接让连虫带草叶子倒了下去。
青北显然被伤呛到了,低声咳嗽起来。
耳边传来脚步声,她立刻捂住了青北的嘴巴,好在没引起什么动静,等人走了,她才松手。
一堆枯草叶子被他吞了下去,陆惜月又在他身上找到了之前丢在他身上的蛊虫,放回到蛊盅里。
她找出来了迷药的解药,在他鼻息下转了转,很快,他睁开了眼睛。
陆惜月将面具递给他,沉声道:“待会儿是谁要见我。”
青北眼里有一丝挣扎,但也只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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