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玉疑惑,视线又落在她脸上,却找不出一丝敷衍的态度来,他抬起手,落在唇上掩饰着轻咳,矜持问:“你真的一点儿也不怀疑?”
“为何要怀疑,着乌鸣山不仅存在青鸟卫,还有无数恶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对苗疆王的位置,也是谋划许久,倘若你荡平了这里,想必在苗疆王那里,也会更得重视。”
这是个一举两得的好事。
虽说她至今为止还不明白戎玉为什么非要丰国师死,非要捣毁这里,但是,十多年的执念下,想必是藏着鲜为人知的仇恨。
尤其是他刚刚说自己吃过长生不老药时,那双眸子里涌动的冷然杀意,令人心惊。
听着她分析的头头是道,戎玉坐着,止不住肆无忌惮的笑起来:“你还真是了解我啊,看来,我在你心里,也并非一点斤两都没有。”
机关
夜露深重,茂密的林子里树叶繁茂,枝干高耸,几乎遮挡了所有月光。
萧云珩一袭黑衣,身上挂着叮叮当当的银色饰品,比起白日里翩翩公子的矜贵冷清,此刻他冷着脸,手中握着一把长刀,一张脸上横着一道长长的疤,看起来十分骇人。
一入林子,错综复杂的地形便让人有种晕头转向之感,索性这里的地形图卫宁已经画给了他,先前来时也早就看过,是以他此刻才能认得路。
往里面走了一会儿,迎面而来两个有说有笑,手里还各自拖着一具尸体的男子。
二人俨然也看到了萧云珩,轻瞥了一眼,并没在意,径直走到了一处停下,把尸体丢进了不远处的深坑里。
“不错,这次可是个大肥羊,我从他们身上搜刮到了五十两银子呢。”
另一人笑了,“我比你多一两,先走了,下山喝酒去。”
两人说着,分道扬镳。
萧云珩继续走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各个身上血腥气都重的很,还有人正围在篝火旁,烤着新猎来的狼肉,吃的正香。
乌鸣山里每日都有新面孔,毕竟这世上恶人实在太多。
那些人看到他腰间挂着的木牌,更加没心思理会了。
乌鸣山有规矩,只要挂上木牌,就不能对其下手,当然了,若是对方主动寻衅挑事,就是另说了。
这条规矩不是别人定下的,正是几百年前盘踞在此的青鸟卫定下的。
头顶夜色幽幽,偶尔有鸟雀飞过,已然是半夜了。
他继续往里走,正眼跨过一道小溪,身后忽然传来了男子中气十足的呵斥声:“你干什么呢?”
萧云珩脚步一顿,面色沉沉转过头来。
看清他容貌的瞬间,男人愣了下。
这世上好容貌的人不知凡几,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上,划拉了这么一大道疤痕,还真是怪可惜嘞。
意识到自己相岔了,黑脸黄牙的男人气冲冲上前一把扯出他衣袖,“我在这儿蹲守几日了,终于给我逮到你了,你这个偷东西的贼,偷猎物偷到老子头上来了,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他举起手就要打。
萧云珩后退一步,嫌恶弹了弹衣袖。
男人却在此刻看到他腰间挂着的木牌,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不耐烦的狠声质问:“你还是有牌子的,想来是有人照应,怎么还偷人猎物呢。”
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没有偷你的东西。”他淡淡道:“我不过是要往那里去。”
他指向了不远处,那里是一处悬崖口,卫宁曾经同他说过,那一处悬崖口,最为古怪,经常有人在那有去无回。
萧云珩想,说不准会有什么蹊跷。
这乌鸣山上到处都是恶人,却不见青鸟卫的踪迹,或许,青鸟卫会藏在山里,也未可知。
男人听他这么说,却皱起了眉,“你要去那儿,咋的,不想活了。”
每年到乌鸣山上寻死的人也不在少数,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身肃杀气息,看着也不像个好人,怎么就沦落到寻死这一步了呢。
萧云珩在听到他这话时,眼底划过一抹诧异。
他淡定道:“不是送死。”
果然,男人下一瞬就接过了话茬儿:“不是送死你去干什么,那儿机关重重的,一不小心就被刺成了马蜂窝,那儿都不知道埋了多少寻死的了,大兄弟,老哥劝你,要是寻死呢,我能帮你,给你个痛快,只要你啊,把身上的银钱都给我,保管你不受罪。”
萧云珩:“……”
“不用。”
他冷着脸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男人看着他离开,只觉得手痒痒。
这人看着就很有钱,那衣裳上的布料可不便宜,银饰吗,各家各户都有,也不稀罕,不过也能卖两个钱用用,就是可惜了,身上有木牌,不能动。
正惋惜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好奇的转过头,就见两人正站在他设下的陷阱旁边,偷摸着提他打下的猎物。
“你们俩,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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