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个可怜兮兮还声称自己有证据的姑娘家与一个着急忙慌上前拦人的街头小贩儿,两相比较之下,就能看出个究竟了。
小贩儿张口想给说这话的人一人啐一口唾沫,转念一想贵人还在,到底是忍住了。
“行啊,我倒要看看,你这女骗子能有什么证据?”他松开手,任由年轻女子往前去了。
镜一把人拦了下来,伸手:“给我吧。”
女子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很快镇定下来:“只怕大人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呢。”
镜一眯了眯眸子,显然察觉出不对劲来。
陆惜月听着凑近的女子发出的声音,忽而笑了笑:“镜一,让她过来。”
镜一不好违背她的话,往一旁撤了半步,眼神寸步不移的盯着年轻女子。
只要她有一点异常行为,他便能立刻冲上去。
等到打开车帘,她恭恭敬敬将手中的断簪呈上去,看到马车里的身影略微靠近,低垂的脸勾起一抹笑。
“这是什么证据?”陆惜月随意瞥了断簪一眼,不解问。
年轻女子将其握在一只手里,递过去:“王妃请看……”
见陆惜月真的探头过来,她面上飞快涌出恨意,眼神毒辣的像蛰伏在草丛里的蛇:“你去死吧。”
她飞快从袖口中抽出匕首,抬手就刺了下去。
镜一飞快上前,却不及陆惜月的动作快。
她翻身遏住年轻女子的喉咙,在此之前用早就藏在手心的银针飞进了她的手腕。
匕首“哐当”一声掉在车门槛上,随后又颠落在地。
等众人看清是什么的时候,骤然爆发出惊叫。
“啊,杀人了!”
藏在暗处,乔装过后的暗卫从暗处飞身而出,将四散的人群拦下。
这里面说不定有刺客的同伙。
陆惜月翻身,膝盖顺势抵在了年轻女子的腹部,一只手钳制着她的手,另一只掐住她脖子的手微微用力。
“王妃,你没事儿吧?”镜一掀开门帘,急声询问。
陆惜月微微点头,眼尾笑意轻扬:“陶锦霜,好久不见啊。”
“你知道是我?”奋力挣扎不动的年轻女子猛的顿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既然知道,那她方才,就是在耍自己。
明白过来的陶锦霜霎时间气红了眼眶,“陆惜月,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你把我害到这种田地,转头自己风光了,凭什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陆惜月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搞搞清楚,现在,我可没害过你,另外,你从前从杀不了我,现在,也不行!”
脸颊上的疼痛似乎让她清醒了不少,陶锦霜停止了咒骂,反而恶狠狠盯着她。
那眼神,好像恨不得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就是你害的我,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国公府,我们家怎么会败?”
陆惜月无奈:“八百年前事儿了,还拿来说,就没意思了。”
他们两家算是一体,享受了与国公府当亲戚带来的好处与无尽尊贵,自然要承担代价。
有话说的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更重要的是,陶家的覆灭是被牵连,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姬无痕与姚家。
这人怎么就拎不清呢。
“即便是我下了地狱,到了阎王爷那儿,也这么个说法。”
她眼睛猩红,看起来是真的恨极了她。
陆惜月懒得和她争辩,手在她脸上摸了两下,找到一处凸起,随后用力一撕。
“啊!”
尖叫声几乎要贯穿耳膜。
一张完整的脸皮完整落到了她手里。
“人皮面具,你哪儿来的这种东西?”
陶锦霜怎么会与制这种东西的人产生交集?
“陆惜月,你的仇人太多了,他们知道我要找的是你,连银子都不要,就把这个东西送给我了。”
陆惜月嗤笑一声,毫不掩饰的嘲讽:“可惜啊,他们眼神不怎么样,竟然找你来杀我。”
“你……”
又是一阵令人不堪入耳的谩骂。
陆惜月直接把人丢给镜一:“带回去,查清楚她都是和什么人接触的。”
镜一应声道是。
“王妃,这些人里,很有可能有同伙。”
陆惜月看向方才的围观群众和被一名暗卫吓的瘫坐在地上的小贩儿。
若说嫌疑,与陶锦霜起争执造成道路阻塞的这位最大。
一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小贩儿慌了:“贵人,我,我是无辜的啊,我都不认识这个女骗子,不,女刺客,贵人饶命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边阻塞造成的动静不小。
陆惜月思来想去,让镜一放人。
“找个人暗中查一查就是。”这小贩儿的首饰摊很久之前就在这儿了,每次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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