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脚不怕穿鞋的么。
“大家伙儿给评评理,自古以来,。皇子犯法与署名同罪,难道就因为婉妃是贵人,就能独善其身吗,今儿个我们老两口不为别的,就为争口气!”
朱大爷佝偻着背,早些年因为打猎,身子上也到处是伤,看起来比寻常的六旬老人还要老不少。
“我家儿媳妇乖的很嘞,老天爷心真是狠呐……”
父子二人泪珠不断,俨然是悲愤至极。
“不是说补偿了银子,怎么还闹呢?”有人不解。
“你没看见啊,银子都丢大门口了,也难怪这二人敢来闹,瞧着这是什么也不在乎了。”
“可不是么?”一大婶儿接茬,只觉得可怜:“一个活不长了,一个废人,就这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可他们在这儿闹也不是办法啊,三皇子都被幽静了,也讨不到说法。”
“瞧你说的,三皇子就是没幽静,也不见得能讨到说法。”
人群之中,有可怜,有惋惜,有些好心的出言劝俩人赶紧回家。
动静这么大,要是闹的那位贵人知道了,他们哪儿还有活路。
朱标苦笑一声:“若是能替我妻儿讨回公道,就是舍了我这条贱命又如何!”
二人就这么在皇子府门口待了半个时辰。
京兆府尹的人接到消息赶过来时,三皇子府上的漆红大门已经挂上了无数碎鸡蛋壳儿和蛋清蛋黄,隔着老远都能闻到腥臭味。
领头的侍卫要赶二人走。
谁知这父子俩非但不走,为首的老头儿还一屁股坐在了三皇子府的大门口,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老先生,你可知扰乱京中治安,乱生事端是要被抓走坐牢的。”
老者闻言冷笑:“我死都不怕,何况坐牢。”
“老先生,莫要逼我们动手!”
“你们就是打死我们父子俩,我们也不会走的。”
“你!”
侍卫脸色发青。
周遭的百姓也跟着劝,却没有半点作用。
侍卫最后没办法,只得将人五花大绑,连带着板车上挣扎着想起身阻拦的汉子推走到城门口,丢了出去。
反正三皇子大概率是翻不了身,他们也不必把人弄的死伤,徒增骂名。
至于那二百两银子,自然是如数奉还到三皇子府上。
俩名受害者家属去三皇子府门口闹腾的事很快传开了。
本以为侍卫将人打发了,也就没事儿了。
君情薄
哪层想第二日,朱家的老大爷又费劲儿吧啦的推着双腿残疾的儿子到三皇子府门口。
这回用的不是鸡蛋了,大概是买鸡蛋用光了积蓄,二人不知哪儿来的烂菜叶子,一股脑儿全倒上去了。
京兆府尹的侍卫这回来的快,想着昨日的事,这次本想动手教训这二人,考虑到周遭围观的人太多,只好作罢
最后将俩人丢出了城门口,为防止俩人再过来,把推着朱标额板车给收走了。
本以为如此就能平息父子俩讨公道的心思,谁曾想,第二日大清早,二人就已经睡在皇子府大门口。
听知情人说,朱标是朱老爷子请了人送到城门口,随后连夜背着过来的。
从城门口到城内皇子府,三十多里路呢。
原本抱着看热闹心态的人们这下当真是对这父子俩服气了。
兴许是前两日未果,朱老爷子也是发了狠,在皇子府门口高喊:“妖妃还我儿媳妇,孙子命来,妖妃……”
看热闹的围观群众瞬间就散开了。
这俩人是真不要命了,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唤贵人为妖妃。
哦,不对,已经是废妃了。
相比这俩父子,另外两家就显的安分多了。
持续了几日,动静由这么大,已经到了想瞒也瞒不住的地步。
惠帝听说这件事时,已经满城风雨。
婉妃,妖妃——
想到已经完全失控的流言,再加上闹事不断的百姓,惠帝脸色阴沉,闭眼坐在龙椅上,感受着手心冰凉的温度,许久才道:“顺天府尹怎么还不来?”
周潍立刻答:“陛下,您传了话,才不过半盏茶时辰呢。”
“才半盏茶么?”惠帝睁开了眼睛,神色光顾。
周潍低着头,默不作声。
这流言不知从何起,京城里的百姓真是疯了。
竟然敢说皇子的生母是妖妃。
殿内死寂,惠帝望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沉黑的眼睛废覆上一层冰冷。
“让他不用来了。”
顺天府尹只有查案的任务,安抚受害者属实不是他的分内工作。
周潍道了声是,正要下去吩咐,就听惠帝道:“传朕旨意,婉妃谋害百姓,罪不容恕,赐毒酒一杯,以慰藉百姓。”
周潍愣了愣。
惠帝冰冷的眼锋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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