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犹豫许久,她叹了口气,手心抚上女儿的头发。
“嫣儿,你父亲也是无奈做此决定,这是皇上的意思?”
“什么!”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砸在了秦知嫣脑袋上。
皇上!?
“皇上怎会管起臣子嫁女来?”
“小声些,让旁人听去,你脑袋不要了。”
秦知嫣神色恍惚,身体仿佛软了劲,靠在床头:“这不可能,我的婚事为何要皇上做主,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瞒也就没必要了。
“婚事不是皇上指的,还记得那日你与宁王妃闹到公堂之后,皇上便召你父亲入宫么?”
“宁王是皇上看重的臣子,你最近胡闹的过了些,陛下自然要略是惩戒。”
宁安侯夫人如今后悔了,当初就不该纵着女儿胡闹,否则,也不会落到与国子监祭酒这样的人家结亲。
秦知嫣神色怔怔听她说完,猛的上前,一把抱住了她,啼哭声与咒骂交织着,她埋头在宁安侯夫人颈处,哭的猩红的眼眸染上阴戾。
都是陆惜月这个贱人,非要把事情闹大。
若她肯息事宁人,私下解决,皇上又怎么会插手她的婚事。
害的她和这样一户人家结亲。
陆惜月,我绝不会放过你!
宁安侯府与国子监祭酒祭酒家定亲的消息一传出,犹如石子入湖,激起一层涟漪,散开之后就再无波澜。
陆惜月从萧云珩口中得知了那名男子逃跑的消息,有些惊讶。
待萧云珩说明了缘由,她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不必忧心这件事,交给我们解决就是。”萧云珩伸出手,指尖落在她额间,抚平她蹙起的眉心。
陆惜月睨他一眼,说出了早就藏在心里的疑问:“你每天从早到晚陪着我,怎么抽出的时间处理这些。”
他是个没什么实权的王爷不错,但却是和姬云堰结了盟的,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悠闲。
好比先前一心要推姬无痕上位的姚相,原文里,从早忙到晚。
萧云珩弯唇,清俊的眉眼扬起好看的弧度,“阿月这是嫌弃我烦了。”
陆惜月抿唇:“说正经事呢。”
萧云珩立刻敛起几分笑,严肃道:“不是快到端午了,逢年过节的,自然轻松些,更何况,眼下姬无痕已经被关禁闭,姚相那边想来和姚心语一个心思,没打算再支持他,少了姚相的支持,五皇子做任何事,都没什么阻碍,我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陆惜月算了算日子,的确快到端午了,就还有十来天。
这么快,又过去小半年,她到这儿都快三年了。
见她目光流转,萧云珩走过去伸手将人往怀里一带,低头,下巴搭在她肩上,“若是你觉得我烦就告诉我,别闷在心里。”
先前镜一也说过,他整日把人看着,拴在身边,有些过了。
萧云珩私心里恨不得找个深山老林,把人藏进去,永远不带出来。
他知道这样行不通,她会难过。
所以,即便是如今这样,已然是尽了极大的努力克制自己。
陆惜月失笑,“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刚刚问了。”
“我是好奇,你每天又要陪我,又要做自己的事,怕你应接不暇,哪有嫌你,喜欢你都来不及。”
陆惜月无奈,转过身,主动凑上去吻了男人脸颊,笑吟吟的哄人:“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拿个绳子,把我拴在你裤腰带上吧。”
萧云珩果然被她逗笑了。
“你若是再小一些,这么大点,或许我就能把你栓在裤腰带上了。”
他还伸出手,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大小。
陆惜月点点头,眼里藏着揶揄的光:“我要是这么大点儿,只怕你做很多事,都不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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