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月冷笑:“就这,也好意思提往事从前,侯夫人好大的脸啊。”
当着她的面儿欺负她的人,真是喜欢往枪口上撞。
宁安侯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放肆,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难道我说的不对。”陆惜月眨巴眼,站在萧云珩身前,相比于宁安侯夫人的气急败坏,她脸上的笑容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我们夫妻俩原本可是一句话没说,倒是侯夫人你,咄咄逼人,上来就质问我们家王爷无情,这话就是满京城传一遍,都会笑掉大牙的程度吧。”
“再者,今天本来是要谈秦姑娘的错,怎么,侯夫人反倒要倒打一耙,准备不认账?”
少女一字一句,句句清晰言必有据,宁安侯夫人瞪大眼看着她,一时竟找不出什么话反驳。
最后也只是强忍怒火斥道:“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
“长辈?”
陆惜月笑的更深,“值得尊敬的年长者才能称之为长辈,你?”
她上下扫量眼前的妇人一眼,噗嗤一声笑了。
厅堂中,包括顺天府尹在内的人纷纷绷着唇,憋着笑,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场护夫的戏码看,
旁的不说,宁王妃说的有理。
少女手环胸口,脊背挺直,红唇中字字珠玑,皆是维护之意。
被人护在身后,萧云珩视线灼灼,望着身上的娇小背影,墨色的瞳孔中仿佛凝聚了一团火。
她很少与人做这样的口舌争执,大多数时候,都是隐在暗处,悄无声息的给予来找麻烦的人致命一击。
即便是有像如今对峙的情况,也是冷静自持的与对方打擂台。
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言辞锋利的讥讽一个人。
萧云珩想,这世上再没有其他人,能让他这么喜欢了。
青年眼里有无线缱绻,恨不得现在就能把人抱回家狠狠欺负一番。
宁安侯夫人嘴唇微张,指着陆惜月,一个“你”字在退里含了许久,像是被气到激动处。
陆陆惜月可不理会她的心绪,把赔偿单子拿来,直接甩出去:“看来我们之间是没什么废话可说了,侯夫人尽快把赔偿款送到王府,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宁安侯夫人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却也知道再与她争辩下去,面上无光,恶狠狠揭开赔偿册子,想着不过一点底银子,权当是喂了狗了。
然而,再看到最后加起来的数字时,她傻眼了。
“这是什么?”
“赔偿单子啊,侯夫人不识数?”
宁安侯夫人拧着眉,急声道:“怎么会这么多,你这分明是敲诈?”
爱意汹涌
陆惜月微微一笑,“怎么能是敲诈呢,这单子上每一笔都计的清清楚楚,侯夫人若是看不明白,不妨找个账房先生来吧。”
宁安侯夫人手里的赔偿单子几乎捏的变形,被她这番话讽刺的几乎双眼冒火。
银子自然是赔的起的,只是这数目实在太夸张。
三千两银子,这都够买下一整个薛记的铺子了。
路上敲诈是什么!
银子可以赔,但不能当冤大头。
“宁王妃,只是砸了你们薛记的桌椅板凳罢了,又无人受伤,这三千两银子,说不过去吧。”
众人闻言,瞪大了眼。
三,三千两银子!
衙役们暗戳戳瞥像一侧的女子,多少被这个数目震到。
“这么说来,侯夫人是不愿意赔偿了。”陆惜月敛起眉眼的笑,神色一正:“大人,若是如此,那就按照大夏律法来判吧。”
东西也砸了,时间也浪费了,这点儿银子不想赔。
陆惜月冷笑。
“不成。”宁安侯夫人沉声拦下顺天府尹即将开口的话,“大人,这张赔偿单子上的价格实在是过分,什么椅子,一把就要二两银子!”
厅堂中响起衙役们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二两银子,比他们一个月的月银还多呢。
顺天府尹笑呵呵看了陆惜月一眼。
陆惜月也没为难他,当即道:“侯夫人纵容秦姑娘砸我家铺子之前,难不成没打听过,这薛记,也有我那位义兄,赵品谦的份儿么。”
“这个我自然知道。”
可这与椅子的价格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就因为与天下商行有关,一张平平无奇的椅子价格就能翻几倍!
陆惜月猜出她的想法,提醒道:“这薛记是我与义兄耗费许多音乐所创,这椅子的材料乃是黄花梨,不仅是椅子,还有桌子也是,桌子上的器皿,一套更是有价值二十多两银子。”
“那也不至于有三千两!”
宁安侯夫人咬牙,今儿个这个小贱人要是不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别想讹走她的银子。
此话一出,少女顿时恍然:“原来侯夫人是没钱赔么,这下可就难办了。”
宁安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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