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想骂的粗俗,还想动手呢。
“你不是只见了她两三回,怎么她竟是勾人摄魄的妖怪么。”
不然怎么解释戎玉被她迷的头昏脑涨,孰轻孰重都分不清了。
“胡说什么,本殿下不过是觉得她挺有意思,带回去玩玩儿罢了。”
青年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对上末奢审视的目光,毫不畏惧。
末奢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假。
眼说演戏,戎玉比戏台班子的角儿还要厉害三分。
刚刚翻出窗外的陆惜月还隔着一个房间呢,就听到二人的谈话,险些脚底一滑,掉下去。
谁有意思,戎玉要玩儿什么?
她是个大活人,又不是木头铜铁做的玩具!
不成,还是得赶紧逃!
她看了眼脚底下足地面足足有四五米高的距离,深吸口气,抓紧了手上缠成生绳索状的床单,缓缓下滑。
“你最好是这么想的,否则,不用等萧云珩追上来,我会亲手了结了你。”末奢恶狠狠的警告。
他亲手扶持着苗疆走到今天,断然不会让一个戎玉破坏所有计划。
他可以扶持他走到苗疆王的眼前,直到他登上那个位置,同样也能把他拉下来。
戎玉耸了耸肩,点头:“放心吧,末将军,本殿下自有分寸。”
“萧云珩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他派人打听过了,陆惜月失踪之后,萧云珩就跟发了疯一般,连惠帝的命令都眼也不眨的忤逆了。
甚至不惜冒着破坏两国邦交的风险来找人,可见陆惜月在他心里的地位。
如今人是不可能送回去的,送回去不就等于变相承认是他们做的了。
若是杀了,眼前这个疯子同样不乐意。
带回去的话,萧云珩又是个麻烦。
末奢想了想,只觉得脑仁疼。
“不用理会,他暂时不会查到这儿来,我会带着人走另外一条路,等他发现的时候,我们已经回到苗疆了。”
到时候,任由萧云珩再有本事,总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对苗疆出兵吧。
他乐意,惠帝可不乐意。
“陆惜月人在哪儿,隔壁?”
末奢扫了一眼,没看到人,猜测着。
“嗯,有人看着呢,给她下了药,跑不了。”
末奢上下打量他一眼,恼怒停歇后的无奈也散去,此刻唯余几分揶揄。
“寰妲夫人若是知道,你来了苗疆一趟,连带着雏儿身都破了,只怕会刨根究底……”
寰妲夫人是苗疆王的妃子,戎玉的母亲。
在苗疆,苗疆王的正室日子被称之为王后,其余的皆称之为夫人。
戎玉闻言,一口茶没喝完,险些咬到舌头。
少有的恼羞成怒:“末将军该走了,萧云珩的人不是善茬儿。”
他面上的异样没有逃过末奢的眼睛。
见他面上似有羞赧的情绪,末奢瞪大了眸子,震惊不已。
“四殿下莫不是,还不曾。”
后面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是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古怪。
他莫不是不行?
若是这样的话,他得换个人扶持。
生不出继承人的王,没有存在的必要。
戎玉耳尖发烫,杯子往桌上一丢:“什么乱七八糟的,本殿下洁身自好,况且,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
末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若是君子,天下间还有小人么。”
都干出把人妻子掳走的行径了,居然还谈君子小人。
戎玉嘴角抽了抽,忍住想打人的冲动:“赶紧走。”
末奢原本是想走的,听完他方才说的话,却不想走了。
“四殿下,美人就在眼前,你居然能坐怀不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戎玉:“……”
“非要本殿下拉个美人过来当着你的面儿证明一下,你才走是不是?”
末奢微微一笑:“倒也不是不行。”
露宿街头
街市上空无一人,凉风裹挟着薄雾飘动,陆惜月靠着墙角,很快消失在客栈附近。
城门已经关闭,现在肯定是出不去,房里被她打晕的女侍至多一个时辰就会醒,这个时间段,她必须找到一个可靠的藏身地。
戎玉要是知道她跑了,明天必然会派人把守在城门口。
她没法儿光明正大的离开。
穿梭在黑暗之中,她掂了掂方才从那女侍身上搜来的银子。
也就二两碎银。
戎玉可真是够抠门儿的,给他当随行的女侍,尤其是这个女侍身手不凡,全身上下居然只有二两银子。
默默在心里鄙夷了一番,陆惜月看到不远处一个深巷,抬脚就迈了进去。
也是运气好,巷子延伸到一户人家的后墙,还有个拐角,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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