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驱散了她心头的沉重。
回到王府陆惜月第一时间将从男人口中问出的事告知萧云珩。
萧云珩脸色微变,难免吃惊。
他倒上一杯热茶送到陆惜月身前,眉头紧皱:“齐国早就不安分,此番大概是借机挑拨,鹬蚌相争,他得渔人之利。”
赏赐王妃之位
陆惜月啜了口茶,适才问:“你觉得,陛下知道了会怎么做?”
萧云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准确的说,他答不上来。
帝王的心思,瞬息万变,更何况这件事关乎到两国命运。
他并不希望开战,可若是齐国步步紧逼,这就说不准了,
与此同时,刑部尚书进宫向惠帝如实禀报了从犯人口中问出的情报。
和陆惜月猜想的并无差别,她走之后,刑部尚书又问了些问题,青年不是答不知道,就是回答的模棱两可。
有银针和药效在,并不用担心他说的是假话。
大殿之中只余刑部尚书一人站着,顶着惠帝沉重凌厉的视线,他低着头,几乎不敢大喘气。
天杀的京兆尹,就知道他把人送到刑部没什么好事。
惠帝思衬许久,才抬头,声线沉沉犹如钟鸣:“这齐国人可还吐出别的来?”
刑部尚书摇头:“回陛下,没有了,臣知道时间紧迫,不曾有半点耽搁,除却他是齐人身份之外,臣试图寻找其他暗探的消息,可惜此人却也不知晓。”
想想也是,如果每个暗探都知道同僚的踪迹,那么只要找到一个就能一网打尽。
所以他们没有互相告知位置也是情有可原。
惠帝抿唇,眉目凌厉,周身笼罩着骇人的威压与不悦。
君臣商议许久,最终决定留下这个暗探的性命,直到下个月的朝会祈福再做打算。
至于苗疆等其他国家那边,惠帝自有他的打算。
刑部尚书抬手,擦了擦满是汗珠的额头。
他这个尚书当的是真不容易啊。
不等他缓口气,惠帝又道:“今日审问齐国暗探时,是陆惜月利用银针之术,让那暗探开口的?”
“回陛下,正是如此。”
他并没有独揽功劳,就算是想,也不大可能,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嘞。
“那银针之术当真如此厉害?”
事到如此,便是先前对陆惜月身世有所顾忌的惠帝此刻也不免觉得惊奇。
陆惜月能治太后的头风,解齐国暗探所谓的白苍狼之毒,如今又多了这样的能力,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小小银针入穴,便能令人如傀儡一般听之任之。
思及此,惠帝眯起了眸子,瞳孔中涌起一片复杂。
在官场混迹多年的刑部尚书自然察觉了帝王的疑心,犹豫了片刻后,他道:“回陛下,陆姑娘倒是对微臣解释过,她的银针上沾有一些药物,与银针同时发挥作用才能令人听话,不过效力只有短短的一盏茶时间。”
原先他以为陆家的小丫头不过是仗着一副美貌吸引了年轻气盛的宁王,如今见识了陆惜月的本事,他才知道是自己狭隘了。
小丫头心性不错,做事不骄不躁,且对他也没有半点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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