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防就能防的住的。
周潍道了声“是。”
惠帝端坐着,此刻没了看奏折的心思,有些困惑询问周潍:“那个陆家的丫头,当真那么招萧云珩喜欢?”
他可是听说了,外头不少人都把自家适龄的姑娘请冰人介绍给这小子,结果都给这小子给拒了。
周潍嘴角抽了抽,低头道:“回陛下,这个奴就不知道了。”
惠帝瞪了他一眼,似乎嫌弃他无用,啜了口茶,兀自道:“朕看着那小丫头也还成,长的也不错,只是可惜了她是国公府家的。”
国公府犯的虽不是叛国这样的大罪,贪污银两达三十万,草菅人命数十起,也是律法所不容。
想到此处,惠帝就忍不住犯难。
当初赐婚也是他亲口赐的,站在要是收回来,会被百姓们骂死吧。
不成不成,得再思量一阵子。
淮安侯府老夫人的寿辰很快就到了,各方的宾客早早带着礼物来到侯府拜会。
不过才巳时初,人就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下人们看着早早就来了侯府的宾客,一时间有些好奇。
平常家里有些什么事,要宴请宾客了,这些人绝对不会来的这么早,多数会掐着时间来,哪儿像今天啊,像是商量好的,扎堆的聚了过来。
淮安侯身为主人家,则要与谢之洲一同在门口接待宾客。
“父亲,今日这些人来的可真早。”谢之洲望着往侯府里涌入的人群,轻轻扯了扯唇角。
淮安侯亦是轻笑:“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是啊,这些人就想着看大哥的热闹呢。”
继承了宁王的爵位,偏偏妻子是曾经京城中所有人都瞧不上的女纨绔,萧云珩还拿着人当宝儿,这些人可不得早点儿来看看热闹呢。
所有人都在悄然期待着萧云珩与陆惜月的到来。
人群之中,即将新婚,与一群妙龄少女坐在一起的姚心语神色淡然的捧起新春茶叶泡的热茶喝了一口,静静听着桌前几个姑娘的议论。
她正对面穿桃红色双襟外衣的少女是淮安侯府隔壁梁太傅的孙女,旁边则是礼部尚书之女,平宁侯之女,再旁边,也就是自己身侧,则是宁安侯府嫡母,秦知嫣。
几人自小交好,早就听说了秦知嫣不久前的丢脸事迹,明明私下里都曾嘲笑讽刺过她的不要脸之举,此刻却还能围坐在一起,嘀咕着萧云珩与陆惜月的不是。
她听的心烦,可身为女宾,与男席是隔开的。
大夏民风虽然开放,但世家子弟,还是要顾忌礼节。
不过,她倒是也想看看,现在陆惜月,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影月,你去看看,陆惜月来了没有。”
“是。”
影月点头应下,转过头,那张极致貌美的脸此刻却泛着灰白的颜色,眉眼耷拉着,满是疲惫之态。
终于,在等了将近半柱香之后,影月的身影回到了内院之中。
“姑娘,她们已经来了。”
姚心语闻声抬眸。
青衣长裙摇曳的少女容貌明媚,恍若这盛世之下的骄阳,耀眼而夺目。
她被淮安侯夫人亲自领着,坐到了主桌去。
众人有一瞬间的失神,待到反应过来,议论声骤然响起。
“这是陆惜月吗,她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犹记得,映像中的陆惜月就是一个只会追着俊俏小郎君,毫无规矩可言的少女。
怎么不过两年不见,竟模样大变。
“就是啊,不是说流放路上极为艰苦吗,我还以为她形容枯犒,成了乡野泼妇!”
怎么也不该是这幅模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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