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月指着自己,好一会儿才道:“就为了几只烧鸡?”
陛下是不是太任性了些。
鲜少能得见少女这般茫然无措的神情,萧云珩笑了笑,伸手把人揽进怀里,趁着四下无人,对着光洁的额头亲了一口。
“大概不只是烧鸡,我们回京之后,陛下就派人到雁南去查咱们的事情了。”
“难怪呢。”陆惜月了然。
自她进了重华殿起,惠帝明里暗里盯着她看,后面还问了那么多问题。
“是啊,大概是觉得,你变化太大了,一点儿也不像人们传闻中的那般。”
萧云珩抱着人,想到她今日当着陛下的面夸自己“生的好”,非但没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十分高兴。
果然,容貌长的好并非一无是处。
“来,你给我说说,我是哪般人?”
陆惜月神色淡淡的觑他。
青年笑容瞬间止住了。
“我……不是我说的。”
陆惜月就想逗逗他,挣开他的怀抱,就要往外走。
萧云珩急了,忙把人拉到怀里,“真不是我说的。”
“是吗,你就没这么想过?”
青年紧张急了,喉结滚动着,好一会儿才想好措辞:“从前……是有过,但如今没有了。”
他急急忙忙表态:“你是我见过最好最好的姑娘,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
青年后面的话被少女柔软的唇瓣堵在了口中。
二人站在柳树下,垂下的柳条枝叶嫩绿,随风飘荡,刮起二人的衣角,阳光洒落,穿过枝叶树梢,落下一地斑驳。
地上投落的,是二人相拥的身影。
惠帝赏赐的两名宫人端着做好的晚饭正要往院子里送,一脚踏进了月门,就看到这么个场景,当场愣在了原地。
二人瞬间羞红了脸,你看我,我看你的匆匆退到了外头。
两名宫人年纪不算大,二十出头,放在宫外,不少贵女都嫁了人,孩子都能走路了。
奈何她们是宫人,就是这个年纪,在宫里都算年轻的了。
“世子与陆姑娘怎可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这等事,实在是有伤风化!”
“彩屏姐姐,咱们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周公公啊。”
年纪小一些的抓着另一名宫人的手臂,脸颊还是红的。
被叫做彩屏的宫人犹豫了瞬,点头:“自然要告诉周公公的,你别忘了我们来此的目的。”
照顾世子与陆姑娘母女不过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两日,倒是没看出来世子有什么异心,却没想到,回遇上这种事。
周潍从手底下的人得到消息的时候,忍不住嘴角抽搐。
没想到啊没想到,世子竟是这样的人。
从前瞧着冷冰冰的,就是个只会战场厮杀的,没想到在外流放一遭,也变的如此急色。
这消息,他是告诉陛下呢,还是告诉陛下呢。
“什么!”
惠帝听着,险些折断了手中的墨笔。
周潍讪讪笑了:“是底下的人传来的,彩屏与翠玉亲眼所见。”
惠帝放下墨笔,抚了抚额头,寻思了许久也不知该怎么说,最后只愤愤骂出一句:“你手底下的人都是怎么办事儿的,这种私底下房事也要拿出来听。”
周潍:!!!
不是陛下你说,但凡有一点异常就要上报的吗。
“奴知错了,这就告诫手底下的人。”
“罢了,不过小事而已。”惠帝叹口气,心道这个侄儿也是。
做什么的这么着急,就不能等回房了么。
到底还是年轻啊。
转眼又是两日过去,姬云堰呈上的奏折之中,又多了一份证据。
这次,他没有再遮掩,而是直接拎着梁管家去了一趟大理寺。
丞相府中,看似平静的表面,私底下则酝酿着一起风暴。
“爹,梁管家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姚心语得到消息就匆匆赶到了前院,见到的是一脸阴郁的姚丞相。
姚相脸色不太好。
当初他派出去的人的确是将梁管家解决了,并且还带了信物回来。
死而复生,怎么可能!
“兴许是处了纰漏,你先别着急,人现在在大理寺呢,我们先看看情况。”
姚相心里也着急,可眼下,再着急,也唯有一个“等”字。
想到姬云堰如今手中可能掌握某些对三皇子不利的证据,姚心语便心头难安。
“爹,我看咱们等不了了。”她沉沉开口。
再这样下去,整个丞相府和三皇子都要被拖下水去。
少女姿容秀丽,凌厉的眉眼间掠过一抹狠辣。
姚相目光如炬,辞色锋利:“你有什么好法子?”
梁管家自然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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