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对她而言无疑是挑衅。
这个贱人!
目送陆惜月离去,她愤愤坐上了马车。
新买的脂粉很快滚轮在马车里,她又不解气似的,狠狠踢上两脚。
外头的小厮默默赶车,不敢多言。
气冲冲回到了侯府,秦知嫣便去寻了侯夫人。
“什么,你在街上遇见了陆惜月!”宁安侯夫人一脸震惊的看着面露愠色的女儿,连手中的茶水也没空喝,忙问:“她不是被关在宁王府么,怎么出来了,那,萧云珩呢?”
“什么被关在王府啊,她好着呢,还带着陛下的守卫在街上闲逛,至于萧云珩,我没看见。”
她坐在侯夫人的对面,一想到少女那张有着绝色姿容的面孔,便恨的牙痒痒。
老天爷真是不公,陆惜月这样的贱人,孟浪无耻,偏生的这样一副好容貌。
侯夫人目光凝重,想到自家女儿的性子,担忧问:“你们没起冲突吧。”
圣上对萧云珩的态度并不明朗,但宁王府若是翻身,他便是王爷了。
有意思的姑娘
思及此,她目光落在少女容貌出众的脸上,视线柔和下来。
“萧云珩日后若是坐上了宁王的位置,说不准,咱们还能将从前的婚约恢复,到时候,你就是宁王妃了。”
没有公婆蹉跎,一进门便能主事,又是王妃的位置,哪个女人能不心动。
秦知嫣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母亲,还有个陆惜月呢,况且,宁王府能不能翻案,还是个未知数。”
话虽然是这么说,她心中已经开始有了期待。
宁安侯夫人笑了:“我看不然,嫣儿,你只听娘的就是,不要与陆惜月交恶。”
“为什么,她不过就是个罪臣之女,一介流放犯,我还要让着她。”
“嫣儿。”宁安侯夫人不满的睨她:“她好歹是萧云珩的人,就算是宁王府日后翻不了身,你也要顾忌自己的名声。”
“……知道了。”秦知嫣闷声应下了。
从街上买齐了被褥,陆惜月径直将东西塞到两名守卫手中。
“我一个姑娘家提不了这些东西,劳烦二位大哥帮帮忙,这个就当是我请你们喝酒了。”
塞完被子,她又拿出两张五十两的银票一人一张。
两名守卫人高马大,此刻抱着被子也险些看不清路,只能手提着中间的布绳,一手一个。
二人却没收她给的银子。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陆姑娘还是快点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白花花的银子谁不想要,不收自然是因为不敢。
他们可是陛下派来的人,收了银子就等于收了贿赂。
况且,哪有大男人空手,让姑娘家提重物的道理。
陆惜月有些意外,见两人不是嚷嚷的意思,倒没坚持,而是拐了个弯,买了五六只烧鸡回去。
守卫瞪大了眼。
没看出来,陆姑娘如此纤细苗条,胃口倒是挺好的。
回到了王府,两名守卫将被褥送到里头,才是离开。
陆惜月把人拦住,将桌上油纸包好的烧鸡提了四只给两人。
大门口的守卫一共四人,先前也没有为难她,既然不收银子,那就把烧鸡当谢礼好了。
一人被塞了两只烧鸡的守卫傻了眼,就见眼前的少女笑吟吟道:“今天多亏了几位大哥,如今府中没什么好招待的,就几只烧鸡,你们可不要嫌弃。”
与他们打好关系,日后出门也容易些。
裹在油纸包里的俏丽还是热的,透过缝隙送出烤的流油的香味,迎着风送到鼻息间,站了一天的守卫咽了咽口水,望着少女精致的眉眼,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就一只烧鸡而已,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这般想着,二人没有拒绝,拎着烧鸡与同守大门的另外两人分了。
与此同时,陆惜月带着两名守卫在大街上闲逛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各方人马探听到消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惜月……心挺大的。
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能在大街上买烧鸡吃,更令人惊讶的是,陛下派过去的守卫还跟着她后面保护。
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坐在软榻上,好不容易看完了所有的奏折,从周潍口中听到这则消息的惠帝怔愣住了。
“你说,这小姑娘领着侍卫在大街上买烧鸡?”
“倒也不只是烧鸡,还有被褥。”
周潍也觉得匪夷所思,按理来说,这个时候,陆惜月不该老老实实待在王府么。
换做任何一个人,这种时候都不敢出去招摇过市,何况还领着陛下派去的侍卫。
惠帝放下了奏折,拧眉想了一会儿,忽然乐了:“这个小姑娘,倒是有点儿意思啊,朕记得,她从前行事也挺招摇的。”
周潍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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