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我藏在了王府。”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萧云珩挑了挑眉梢:“在王府何处?”
“王府后花园的大柳树下。”
与姚相还有三皇子合作,无外乎是与虎谋皮,梁管家很清楚。
王府倒了之后,他就是废棋一颗。
是以,他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倘若有朝一日被姚相的人抓到,那些东西,就是他保命的手段。
有姚相他们互通书信作为证据,这倒是今天的意外之喜。
将梁管家押下去之后,屋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青年揽着怀中的少女,下巴垫在她的肩头,浓烈的寒意与仇恨交织着笼罩在胸腔之中,压着他心头沉重。
陆惜月缓缓抬手,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后背,带着点哄人的意味。
“人已经抓到了,为王爷与王妃平反,指日可待。”
待他大仇得报,回到京城,必然会重新撑起宁王府的门户来。
到那时,他便是宁王。
病入膏肓
国公府已经不存在了。
拥着男人宽阔的背脊,陆惜月将心头的杂念摒弃。
大概是这段时间谈情说爱的功夫用的太多了,搞得她自己都有些稳不住最初的信念。
她要做的是赚足够的钱,游山玩水,看这大好河山。
感情嘛,顺便谈一谈就好,谈不成就散,无非是两种结果罢了。
次日一早,镜一便带着手下二十多人前往京城,去宁王府将梁管家口中说的证据拿出来。
宁王府败了,宅子虽然废弃,却终日有人看守。
想要在重兵包围之下溜进去拿到那些证据,只怕需要不少时间。
萧云珩本来想亲自去,顾虑到当年圣上流放的口喻,才放弃了这个想法。
等待一阵罢了,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时间。
与此同时,京城之中,大夏的首富,天下商行,此刻却是风云暗涌。
赵天斳回到赵家的第二日,就被革去了家主之位。
赵品谦的名字被重新写进族谱,而被赵天斳谋夺的家主之位,自然是回到了他的手上。
赵天斳怎么也没想到,匆匆回到京城之后,面临的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境地。
柳青眉竟然会有他的孩子!
他本想辩解,可当那孩子出现在族老们面前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辩无可辩。
名叫秀秀的孩子,长的与他实在是太像了。
什么滴血认亲的法子,实际上都是假的,想要认亲缘,也是有办法的。
要么是子女有父母遗传的某种特征,鄙如各种病症,或者是异色的瞳孔,肤色之类,再有,就是看长相。
偌大的赵府之中,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赵天斳脸贴着栏杆,试图穿过这片昏暗逃出去。
在大夏朝,家规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
就像当初赵品谦被诬陷与长辈的妾室有私情,被判浸猪笼一样,律法根本管不到这上。
他就这样看了许久,直到眼睛已经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不远处的牢门打开,刺眼的光芒照进来。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近,手中折扇摇晃,居高临下,俨然是胜利者的姿态。
“好弟弟,你找我做什么呢?”
被扣押在牢房里好几天,赵天斳一身华府早就沾满了污秽,披头散发,哪里还有意气风发的家主仪态。
看着这样的赵天斳,赵品谦心里只觉得痛快。
“呵——”
赵天斳抬起有些猩红的眼睛,目光冰冷:“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赢了吧。”
赵品谦耸了耸肩:“结果不是很明显了吗。”
“结果?”赵天斳冷笑,舌尖舔过干裂的唇瓣,眼底涌出不甘:“这当然不是结果,大哥,你知不知道,你的好义妹,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
阴森森的牢房里没有一点烛火,唯一的光线来源就是来自那张敞开的大门。
雾气在阳光下萦绕着,哪怕身上披着皮裘衣裳,依旧能感受到刺骨的冷。
“病入膏肓?”赵品谦目露嘲讽,这赵天斳该不会是疯了吧。
难道他忘了陆惜月是顶尖的医师,就算是病了,难道还能治不好自己吗。
赵天斳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森森笑道:“大哥你别忘了,医者难自医,更何况,那也不算是病。”
他将整张脸贴在栏杆上,泛着血丝的瞳孔透出几分疯魔:“是我给她下的毒。”
“怎么,想以此来威胁我。”赵品谦心中一凛。
赵天斳这幅样子,不像是随口胡扯。
他这个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下个毒的事,对他来说改真不算什么。
陆惜月那个小丫头,医术是厉害。
可她若自己倒下了呢。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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