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女孩子面前脱衣服,他还是做不到。
陆惜月弹了弹银针,看着青年身上松松垮垮的里衣,没我在拒绝:“留着衣服可以扎针,不过期间,你是一点儿也不能动了。”
银针尖细,一旦动弹,扯动身上的布料,就会牵动银针,到时候,一定会受影响的。
盛钦闻言,却是松了口气,保证道:“我一定不会动的。”
“躺下吧。”
盛钦照做。
很快,他松缓的这口气又憋了回来。
女子纤细柔软的指尖隔着衣料,覆在心口一点点移动探寻。
几乎是瞬间,他绷直了身体,只觉得肌肤像是落了星火,又烫又热。
陆惜月找到穴位,迅速扎了一针。
她松开手,继续去拿银针。
只是简单的扎针而已,用不上特别的针法,何况还隔着一层松松垮垮的衣服,这位盛公子还特别紧张的样子。
身体紧绷,扎针就容易错开穴位。
看着少女指尖落在青年胸口摸索,纵然知道她是在寻找穴位,萧云珩依旧耐不住胸口的郁闷烦躁,沉黑双眸怒视着躺在床上的男子。
藏在背后的手,更是拢了起来,修长指节紧握,拧出骨节的白色。
一眼就能看出主人心底的愤怒。
哪怕当时在琼县的时候,她给卫宁扎针,也没有这般亲近。
卫宁是没穿衣服,他是在浴桶里的,上身被乌漆嘛黑的汤药盖住了,只露出脖子和两只手臂,她扎针就不必寻找穴位。
他深吸口气,强行将怒意压了下来。
治病救人是她想做的事,他不能拦着,也不能气堵。
好一会儿,才安抚着自己不要计较。
所幸,盛钦身上的银针只半柱香之后就全部拔了下来,陆惜月写了一张药方给他,让他自己去抓药。
等人走远了,萧云珩开始帮她收拾起药箱,状似随意的问:“盛钦这样的,还要扎多少次?”
“至少半个月吧。”
萧云珩一窒:“每天都要扎?”
“当然,他这身体就是一副空壳了,至多大半年,就要病入膏肓了。”
病入膏肓挺好。
萧云珩腹诽一句,到底不敢在她面前说什么,沉默着收拾好药箱。
陆惜月擦好手,目光触及青年不太好的脸色,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从给盛钦探脉的时候开始,他就奇奇怪怪的。
萧云珩知道自己不该表现出不快,可看着她触碰其他男人的身体,他就恨不得把盛钦丢出去。
“没什么,走吧。”他不打算说出缘由。
吃醋这种事情,也是要有立场和资格,才能表述的。
陆惜月有些迟疑的瞥他一眼,想着是不是自己刚刚指挥他帮自己做事,惹的他不高兴了。
只是他之前都是帮着自己的,难不成厌烦了?
她觉得不像,又找不出原因,跟上去问:“若是有什么事,你直接和我说就好,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若是拿我当朋友,就不要瞒着。”
免得她胡思乱想的,怕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
“朋友”两字硬生生让萧云珩停下了脚步。
不想只做家人和朋友
他回头,一直向前的陆惜月没有注意,就这么直直撞上他胸膛。
褪去少年青涩不久的胸膛宽阔坚硬,额头抵上对方的下巴,她被这份力撞的吃痛后退,腰却被一只大手揽住了。
萧云珩垂下眸子,指尖落在薄而华丽的布料上,深沉而带着薄薄怒意的目光强势的闯进她的视线之中。
四目相对,陆惜月怔怔抬头。
她几乎能数清对方卷长的睫羽数量。
“朋友?”
含着不悦的语气裹着郁闷,他下巴低了下去,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惊起一片滚烫。
“只是朋友,你只是将我当做朋友?”
这一句问,不知是质问还是不甘,他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将人压进了自己怀里。
陆惜月下意识用手抵着他胸膛,下颌抬起,将乱了一拍的心跳稳稳压住,她想点头说“是。”
可望进那双星火般耀眼好看的眸子,忽然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然而,她的沉默落在青年眼里,等于是默认。
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松开那只手,拧着眉心,眼眸睁大,似乎是有些委屈:“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想做朋友,我……”
曾经骄傲肆意,不容任何人僭越的宁王府世子,那个高高在上,不容任何人侵犯的王府世子,此刻放软了声音,甚至有些颤抖的询问。
看着她和别的男子亲近,纵然没有那个意思,可他就是克制不住。
萧云珩很清楚,现在不是说这些的好时机。
但是他认定了这个女孩子,他就不允许有别人觊觎。
陆惜月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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