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乱说了,好汉饶命,饶命。”
男人终于是怕了,不断拍打他的手求饶。
萧云珩看向陆惜月,随后才是松开手,一把将人甩出去。
男人摔在地上,得了空隙,立刻叫屈:“你敢这么对我,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这当铺的伙计呢,有人砸场子,难道也不管么?”
没有一个伙计敢上前。
上头都有交代,无论铺子里客人之间有什么冲突,都轮不到他们这些伙计出面,只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置身事外永远是最好的保命符。
有人小声道:“这位可是通判大人家的公子啊。”
“我说怎么有些眼熟呢,原来是王公子。”
赵品谦拦了萧云珩一把,走到前面:“通判又如何,你出言不逊,羞辱人家姑娘在先,换做是我,早将你的嘴打烂了,还容你在这儿放肆。”
这副闲散清贵姿态倒是唬住了王公子。
他犹豫了瞬,质问:“你又是哪家的?”
若是对方家里官职高,他自然要收敛一些。
若不是,他眯了眯眸子,望向被两个青年护在身后的美貌少女。
这小娘子和西岭的女仆相比也没差的。
赵品谦下巴微扬,傲气十足:“我是哪家的你不用知道,你只需知道,你惹不起我就是了。”
王公子咬了咬牙,一时间拿不准主意。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猜测:“这般姿容气度的,莫不是哪个王公贵族?”
雁南风景好,每到冬天又十分暖和,常有宗室子弟不远万里到此处来畅玩。
“别说,还真像,这几个都是生面孔哈,以前也没见过哪家养出这么标志的人来。”
王公子听着,不由变了脸色。
王公贵族,宗室子弟。
不论是哪个都不是他一个小小通判之子惹的起的。
“哼,今日算你们运气好,我还有事,不同你们计较。”
他整理好衣袖,拍了拍衣裳,算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待人走了,赵品谦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蠢货,还真信了。
“大哥真是厉害,就这么把人吓走了。”陆惜月抚掌。
这些看热闹的倒是帮了大忙,没他们开口,那个王公子还不一定会信呢。
赵品谦轻叹口气,语带讥诮:“好说,好说。”
回到正题上,少女的价格已经被叫到了一千六百五十两。
出价的是一位尚算年轻的男子,只是身形瘦削,眼下两片淡黄,唇色泛白,一看便是体虚之人。
出到这个价格,已经没人再出价了。
不过是一个西岭女奴,买回去也就是当个同房暖床的禁脔而已,这个价格,能在花楼里买上十几个年轻漂亮的雏儿了。
况且在场的多数家有妻室,也不敢太过张扬。
渐渐的,竞价之人便只剩下陆惜月与年轻男子。
“一千八百两。”
男子淡声叫出一个价格,在众人默默分开一条路时走上前来。
“小姑娘,你买个女奴回去也没什么用。”
有前车之鉴在,纵然少女的美貌足以令他心神荡漾,为了小命着想,他还是要克制住。
“等过两日,还有一批西岭女奴,你再挑就是了,何必与我争呢。”
一千八百两银子,寻常女奴可以买几十个了。
陆惜月撇撇嘴,架势做足了:“没用怎么了,我买回去当个摆设也是好的。”
摆设?
男子嘴角抽了抽,耐着性子道:“可你这么和我争下去,不是让当铺的人赚银子么。”
设局
他说的也在理,不过陆惜月既然铁了心想要救下这个小姑娘,就不会因为银子问题而退缩。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话锋一转,忽而道:“若是我能医好你的不便之处,不知你可否将这位姑娘让给我。”
对方这个年纪不过二十七八,就已经脚步虚浮,很显然是精力过剩。
只怕在某些时候需要用药物辅助吧。
此话一出,青年愣住了。
周遭也是一阵静默。
不便之处?
众人看了看青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赵品谦轻嗤,看着青年的目光有了同情。
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被揭了短处,若他是这个青年,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青年的确羞愤。
他堂堂大男人,有隐疾难治也就算了,还被一个小姑娘说了出来。
他盯着笑吟吟的少女,强忍住被周遭视线围观的难堪,咬牙问:“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
就算她说的是真的,也绝对不能当众承认。
“公子不如借一步说话。”
顾忌对方的脸面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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