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主动提出要做马夫赶车之后,陆惜月对此就已经见怪不怪。
倘若谢之洲在这里,见自家大哥担起了伙计的职位,少不得要嘟囔两句。
转眼便是两日后,四季春的生意蒸蒸日上,纪老夫人端坐院中,烤着碳火,一颗心静不下来。
一边是焦急等待着与儿子的重逢,一边期待着祁媛那位好友用了花露毁了容,上门去闹。
牛嬷嬷从外头回来,提着新鲜洗净的果子,拿给老夫人。
这些都是她们之前买来屯在院子里的,本以为四季春要做什么点心,她们都找好点心师傅了,不曾想是对方做花露的。
这果子,便滞留了下来。
她这两日会早起拿出去卖。
纪老夫人接过她递过来的果子,没心思吃:“怎么样,那家有动静了没?”
牛嬷嬷摇了摇头。
随之而来的是纪老夫人的质疑:“怎么会,这都两天过去了,难不成这小丫头没用。”
猜测的话脱口而出,便被她自己否决。
“不应该啊。”
祁媛的两个好友她都有些了解,至少到知州府上玩儿过好几回,身上真天都香扑扑的,恨不得每天不重样。
这也是为什么选在她们之间下手的原因。
对祁媛下手,她当然想。
可这小蹄子用的花露都是提前从陆惜月手中拿的,她根本没机会。
四季春的花露香味经久不散,她下的那种药更是能保存长久,哪怕是冲过水了也会有少量附着在皮肤上,所以再用另外一种花露时,两样混合,便会立刻生效。
即便量不多,也足够令一个容貌俏丽的少女长满红疹,至少四五天出不了门。
“兴许是她一直用的同一种花露。”牛嬷嬷只想出这么一个解释。
要不然就是没用。
那就更不应该了,这个年纪的姑娘家都爱美,这几位更甚,买来的花露不用,不可能的。
纪老夫人沉下脸来,尽管不想承认,到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有可能了。
殊不知,早在牛嬷嬷对花露动手脚时,她的这份算计就被识破。
捉奸
回到家中的祁媛等到了祁良玉,将今日的事说了。
惊的祁良玉刚坐下捧起的一口茶水险些没喷出来,他惊愕看着女儿,神情不定:“你说的可是真的?”
她严重怀疑女儿胡说八道的。
祁媛没说话,面上是少有的严肃。
祁良玉缓缓喝了一口茶,安抚下狂跳的心脏,心中生出后怕的感觉。
他这个妹妹,是疯了啊。
难怪当初年轻的时候能做出为了一个男子与家中断绝关系一事。
“爹爹,幸亏你听了陆姑娘的话将人赶出去,否则我们一大家子也要遭受牵连。”
纪老夫人是个疯的,为了害陆惜月甚至能对无辜的人下手,难保有朝一日,不会拉上他们知州府。
更何况,她的好友宝珠也是官家姑娘,她父亲就在祁良玉手底下就职,也因此,二人才能成为好友。
祁良玉望着正厅前方。
院子里枯木凋零,十分苍凉。
他听到自家女儿语重心长道:“我听陆姑娘的意思,纪老夫人怕是不会罢手,你且看着吧。”
祁良玉登时收回目光,拧眉看她:“陆姑娘是怎么说的?”
她是如何算出来的。
祁媛耸耸肩,不以为意:“她没怎么说啊,就是觉得纪老夫人顽固不化,一次没成,还能没有下回。”
说罢,她看着老父亲的眼神带了几分嫌弃。
这是她当官儿的爹爹么,怎么变笨了。
感受到这份嫌弃,祁良玉板起了脸,沉吟片刻,“媛儿啊,日后你离这位陆姑娘也远些吧。”
这些人家都是是非窝。
祁媛听着,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我才不,我要回房了,爹爹你自己吃饭吧。”
“哎,你这孩子——”
小姑娘带着丫鬟头也不回的走了。
翌日,天气晴好,萧云珩收到了暗卫的消息,纪家大郎已经被纪老夫人身边的车夫带进了城里。
纪老夫人租的院子离她开的香料铺子不远,纪家大郎却被安排在对街拐角处一方荒废许久的宅子之中。
估计是怕引起旁人注意。
盯着纪老夫人的人来传了话,她此刻人并没有在府中,想来应该正往那处废宅赶。
“徐官差他们也快到了,也就是半个时辰的功夫。”
纪家大郎在琼县的大牢里逃出去的,这人也理应送回到琼县去。
让东平城的官差来抓,自然也可以。
只怕到时候,纪老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惹的祁良玉左右为难。
是以,陆惜月早早的让人通知了远在琼县的县令,县令这才派了徐官差快马加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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