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不和自己说。
他撇了撇嘴,这位姑娘不冲他抬下巴摆架子就不错了,他老老实实做好他的本分就行。
反正她会对陆娘子说的,
这般想着,他默默移开脚步,对着撂在一旁的萧云珩搭话。
祁媛见掌柜儿的识趣走来,拉住陆惜月,看看四周,确认无人注意,才小声道:“其实,我知道一点儿消息。”
那天父亲与手下谈事,她送吃食时恰好听见了。
陆惜月抿起唇瓣,没有插话。
其实,她心里有怀疑的人选。
“我听见我父亲的手下与我父亲说,那贼人落在窗边的火折子上,印的是王记杂货铺的印记,王记杂货铺的老板说,近两日唯有三两人买过火折子。”
城中好几家杂货铺,王记杂货铺生意并不算多好,火折子这种东西,家中多是常备的,只偶尔有人来买。
附和伙计与掌柜口中身形高大,左脚略跛的贼人,自然就好认了。
“不过我后面说的事,你可不要生气啊。”祁媛看着她。
陆惜月能料到是什么,微微点头。
“我父亲说,让他们随便查查就行,把这件事拖到最后。”
这么一来,他不是背后设计之人,就是与这人相熟。
祁媛再不通这些,也能想出来其中缘由。
他爹不做生意,更没有理由去破坏花露铺子的生意,他这么吩咐手下,无非是想遮掩这件事好护着背后主使。
能让他这么做的,还能有谁,除了赖在她们家府上不走的纪老太太再找不出第二个来。
祁媛愤然:“我怕我想错了,特意命丫鬟去打探的,果然是纪老夫人从琼县带过来的人,是个车夫,他并不是跛脚,不过前两日摔了腿,才行动不便。”
世上没那么多的巧合,纪老夫人又恨不得陆惜月去死,这便是她动手要毁花露铺生意的动机。
再有就是,她自己也开了个香料铺子,就是一条街另一头新开的那家。
这是铁了心要和陆惜月一争到底了。
祁媛不喜欢纪老夫人,更不会看着纪老夫人仗着父亲的势做这些勾当。
她心知自己是娇纵不饶人的性子,却从来不会对无辜之人做什么。
陆惜月听完,诧异之余不忘问她:“祁姑娘将这些事告诉我,不怕我借机生事,对你父亲不利。”
祁媛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信你。”
“不过,你要是对付纪老夫人,我是举双手赞成。”
那老太太儿子害人,她自己又跑这儿来砸人生意,可见是个坏胚。
她握住陆惜月的手,严肃的不行:“对付这样的人,你可不能手下留情。”
陆惜月弯了弯唇,顺着她的话茬儿道:“既然这样,不如姑娘为我引荐知州大人。”
“啊!”
祁媛一时愣住了,“你见我爹做什么?”
难不成心生不平要与她爹理论一番?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摇头否认,陆姑娘瞧着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姑娘不是说要,一定不让我手下留情,我得劝一劝知州大人别再护着纪老夫人,才能成事。”
祁媛听着,劝她一句:“我爹毕竟和纪老夫人有血缘关系,只怕你劝不动啊。”
陆惜月却不觉得。
他先前没有帮着纪老妇人对付自己,有两个原因。
一是忌惮淮安侯府,二是为官本道,无论是哪个原因,对她都是有利的。
再者,她还要告诉纪老夫人一个好消息!
祁媛想了想,最终没有拒绝她帮忙的请求。
谁叫她们合起伙而来做生意呢,要是铺子倒了,她那些花怎么办,再者,她还指望着每个月有免费的花露拿呢。
从不吃亏
与祁媛说定之后,陆惜月与萧云珩休整了一晚,在第二日临近中午的时候接到祁媛的传话,跟着她的丫鬟来到了知州府邸。
祁良玉当初与谢之洲见过面后,便早早的查清了两人的身份。
两人都是京城顶尖勋贵人家的后辈。
倒也难怪能请出淮安侯府世子这样硬的后台了。
想到要与两人见面谈话,祁良玉有心捏着架子,背脊挺的直直望着不远处。
一男一女并肩而来,迈入内厅之中,连带着整个屋子都明亮起来。
祁良玉好歹是个知州,却也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登对的人。
京城那样繁华的地方果然好养人,瞧瞧这面皮长的,像画里抠出来似的。
待他日后升迁,说不准也能沾一沾这灵气。
他眼里闪过惊艳之色,岔开的思绪回魂,他随即起身,迎二人坐下。
“阿媛,你该回去了吧。”他瞥了眼赖在旁边不走的女儿。
祁媛撇撇嘴,有些不满:“我为什么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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