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月长叹了口气,怎么也没想到好端端的日子偏偏出了这种事。
清楚她在顾虑什么,萧云珩示意她放心:“我会安排人去找他们两人,你不用担心。”
低头思考的陆惜月忽然道:“有没有可能,陶锦霜不是一个人。”
青年眉梢扬了扬。
“当初陶锦霜从北地到琼县的时候我心里就觉得不对劲,如今仔细想想,这种感觉就更深了。”
原本,她想着陶锦霜都进大牢了,没什么能力兴风作浪,没想到她连大牢都能逃出去。
她兀自说着,不仅有些懊恼:“是我大意了,当初就该查清楚的。”
“她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杀了人还能从北地全身而退,一路逃到琼县,你说北地离这里远,琼县偏僻消息滞涩也就算了,可我摸过她的手,细腻顺滑,没有两个月是养不出来的。”
搬家
别的也就算了,陆惜月是医者,人身体皮肤表面的变化还是能看出来的。
萧云珩却不知其中的蹊跷,当初与陆母讨论陶锦霜的事他也没在场,至于陶锦霜的手,他更是不会去摸的。
不过既然她担这个心,他就让人去查一查好了。
有暗卫在,萧云珩时刻关注着动向,陆惜月自然也安心许多。
次日一早,散了雾气之后,陆惜月找到赵品谦,与他说起搬家一事。
她已经确定好了要搬去雁南。
雁南风景好,地方也繁华,算是除京城之外,最繁华的那一梯队。
她前些日子还拖打探消息的吴贵去探探雁南有没有地方兜售宅子,还给了五百两银子作为订金,这不,人已经回来了。
宅子不大,两进两出,与赵品谦的府邸自然是不能相比。
不过住他们几个人,是完全足够的。
赵品谦一早就听她提过这件事,如今终于确定要搬去雁南,他年轻的时候还在雁南玩儿过一阵子。
当然,他现在也很年轻,就是不比当年了。
那地方可是个风水宝地,离江南也近,风景漂亮,人也好看。
“定好时辰了,什么时候出发,我还得收拾收拾。”
尽管是秋末,他手中的折扇还是晃个不停,不怕冷似的。
陆惜月呆了呆:“大哥你也去。”
赵品谦脸上的笑容顿住,没好气看她:“怎么,你要把我这个大哥丢下。”
“倒也不是,毕竟此去雁南,应该很久不会回来了,这里还有你的生意,况且,你不是为了避开赵天斳吗。”
江南与雁南都是好地方,天下商行自然不会放过能赚钱的机会,在两个地界设有不少铺子。
赵品谦轻笑,眼底蕴着冷光:“我避开他们不是怕了他们,是省的麻烦,天下商行的生意哪个没经我手,要怕,也是他们该怕我。”
生意上的事他还没怕过谁,说不是谁的对手,那不敌的也只有那些下作肮脏的手段。
他要一起去,陆惜月自然是巴不得。
毕竟一家人在一起才是好的,有什么事也有个照应。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将生意上的事情梳理好才行。
在离开雁南之前,她与陆母萧云珩回了一趟大山村,与村长,周婶子,宋安等人辞别。
眼下大山村的荔枝树每年的出路都有了着落,还有柠檬草也能卖不少钱,当初参进铺子来的每户人家进项比往年翻了几番。
这些都是陆惜月替他们挣来的,他们自然心怀感激。
得知他们要搬走,村民们争相来送,还拿了好些东西来。
道别之后,趁着天上晚霞还没散,陆惜月让人送了三种不同味道的花露给程少夫人和方莹,算是临别礼物。
这么一拾掇起来,便忙了七八天,点心铺子有赵品谦安排的掌柜,成衣铺也有人照应,冰饮铺子还有宋安盯着,分为一季结一次银,倒也不算麻烦。
雁南距离琼县可远,加上还有陆母在,马车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少,脚程自然就慢下来,稍一磨蹭便走了二十多天。
到了雁南已然是月底。
吴贵在车队前面带路,七八辆马车由人护送着进入了雁南的地界。
天青水碧,湖道两旁人家不断,堤柳还是翠青色,垂落在平静的湖面上,荡漾起层层涟漪,过了桥,便是热闹的街市,人多熙攘,各家商户门前挂着彩色纸灯,一家的铺子高过另一家,再走两步便是顶入云层的高塔。
明明是初冬时节,街上的人却依旧穿着秋日衣衫,不见有冷意。
陆惜月早在靠近雁南时就换了稍薄一点的衣裳,此刻并不觉得热。
陆母透过窗帘往外看,无限好的风景映入眼中,令人心情大好。
来时她还有些担心。
毕竟她们是流放到琼县的犯人,就这么私自离开,只怕会罪加一等。
陆惜月熟知这个世界的律法,陆母的担忧是有道理的不错,只是圣上当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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