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模样不错,还挺有食欲的。
“锦霜,这些都是你做的!”陆母看着一桌子菜,有些惊讶。
陶锦霜点头,遂洗干净手,招呼几人坐下。
“不过是粗茶淡饭,定然是比不得表姐做点心的手艺,还请你们不要嫌弃我。”
她拿着帕子擦干额头的汗,仿佛忙的不行。
陆惜月默默的拢了下袖口,别的不说,深秋的天,其实是有些冷的。
“锦霜!”陆母睁大眼,握住她的手腕看向她的手指:“你的手怎么回事?”
少女之间有几道伤口,看着还不轻。
“姨母,不过是切菜的时候划伤了,皮外伤,没事儿的。”她露出羞愧的神色,将手腕抽了回来。
陆母更心疼了:“孩子,真是辛苦你了。”
一阵寒暄过后,总算是能坐下吃饭。
陶锦霜不知从哪儿弄了一壶酒,给几人倒上。
“不是什么好酒,还是表姐给的银子买的,你们尝尝。”她倾过身给陆惜月倒酒。
青年白皙修长的手指却盖住了酒杯,冷淡开口:“她不喝酒。”
陶锦霜看向陆惜月。
“我喝不了,身体不舒服。”陆惜月配合的点头。
这话不是敷衍,她手腕和脸上伤口没好,的确碰不了辛辣刺激的东西。
陶锦霜倒没说什么,转头给萧云珩满上了。
“既然表姐不能喝,表姐夫一定要多喝一点。”
然而,萧云珩却把那杯斟满酒的酒杯推到了一边:“我也不喝。”
陶锦霜怔住,手上的动作也停在了半空中。
青年语气或者不耐烦的解释:“我身上有伤,没有痊愈,喝不得。”
这话不尽然,萧云珩其实是能喝的。
陆惜月睨了青年一眼,怀疑他是不是故意针对陶锦霜。
青年神情漠然,察觉到他的视线后看过来,眼里满是坦荡,丝毫看不出别的。
陶锦霜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对方是有意的。
定然是陆惜月在背后嚼她的舌根子。
不消片刻,她就把原因归咎到陆惜月身上。
气氛凝滞着,陶锦霜放下酒壶,眼看就要说些什么,陆母赶忙出来打圆场。
“不错不错,他们夫妻俩都不能喝,云珩身上是有伤的,当初还吃了不少汤药。”
听着陆母的解释,陶锦霜想了想,怨气消散了不少。
流放的路上挨点儿鞭子,拳打脚踢什么的太正常了,何况,当初宁王府被抄家时,他就已经受伤了。
如此,倒是没什么
“原来如此。”她恍然,只要萧云珩不是讨厌自己就成。
陆母忙接过她手里酒壶:“她们俩不能喝,你同姨母喝就是。”
陶锦霜自然乐意,给她满上。
一顿饭吃下来,多数是陶锦霜和陆母在说话,陆惜月与萧云珩全程低头吃饭,互相夹菜,只有陆母问话的时候,才会答上一句。
陶锦霜的饭菜做的还不错,陆惜月是吃饱了回去的。
陆母舍不得侄女儿,要留下来与她住一晚上,陆惜月自然没什么意义。
“表姐与姐夫不如也住下,反正另外一屋我瞧着,也是有床铺被子的。”
视线昏暗,陶锦霜凝神盯着高大俊郎的男人。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陆惜月一口答应下来。
她刚刚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陶锦霜自以为有夜色遮掩旁人看不见,那双眼睛都快黏到萧云珩身上去了。
留下来也好,看看她想干什么好了。
“那太好了。”陶锦霜大喜过望。
一旁的陆母看着关系融洽的两人,暗暗放了心。
一起睡!
想到陆惜月说的话,陆母默默叹口气。
不论如何,她都希望侄女是单纯来投奔的,而不是抱有什么别样的目的。
陶锦霜住的是正中间最大的屋子,先前陆惜月买下这座宅院的时候就把里头的东西布置妥当,这会儿子住下正好是什么都不缺。
陆母与陶锦霜住在一处,陆惜月与萧云珩则住在与他们一墙之隔的南屋。
陆惜月洗漱完坐在床边琢磨着陶锦霜的意图,萧云珩适才收拾好进屋,很自觉的往窗边上的坐榻上去。
陆惜月的视线随着青年身影落座停下,她发觉萧云珩今晚格外的沉默。
而且,他好像十分厌烦陶锦霜。
陆惜月正准备询问缘由,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表姐,姨母让我送床被子过来,若是方便,我便进来了。”
陆惜月登时看向萧云珩。
萧云珩会意,从坐榻上起身,待陆惜月前去开门之际坐在了床榻边缘。
她伸手去接被子,陶锦霜却是侧身走了进来。
“秋天夜凉,姨母不放心表姐与表姐夫,特意找了床被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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