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条上面裹的一层粉是什么,只当是普通的面粉,炸出来的颜色明显比他们铺子里的要暗一些,吃起来也不如七品香斋的脆。
可以这么说,出锅大概半盏茶时间,清品坊的薯饼就从脆薯条变成了软饼,一块块压到一起口感软绵绵的,沾了酱味道也不好吃。
陆惜月趁热打铁,很快又出了自制舒芙蕾,软软绵密的面包入口即化,蛋清的香味在唇齿间弥留,好吃到令人咂舌。
两相比较,高下立见,清品坊的生意一落千丈,当然,这仅仅是开始。
陆惜月从早忙到天黑,累的不行,实在有些招架不过来,打算招人帮忙。
招人自然也不在这里招,不知根不知地,万一是哪个同行派来的卧底,她岂不是白白帮人家培训点心师傅。
她回到大山村,第一个找的是王大娘,王大娘厨艺不错,有一身的力气使不完,完全是揉面的一把好手。
除却王大娘,还有周婶子。
听说她的铺子招人,潘大郎的媳妇儿韩氏提着两条鱼上门来了。
也是巧,陆惜月正要走,被她迎面撞见。
“陆娘子,这是要去市集啊。”韩氏脚步加快,面上一副殷切的笑。
“是啊。”陆惜月应一句。
没了下文,韩氏也不觉尴尬,走上前把鱼递给她:“那也是巧了,我家老潘刚在东边湖里钓了两条新鲜的刀鱼,陆娘子拿去尝尝。”
她手中的两条鱼又大又肥,身子还能跳。
从之前开果饮铺子的事,陆惜月就对这两口子没什么好感。,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想来是有求于她。
陆惜月想到铺子里招人的事。
“这怎么好意思呢,大嫂子还是自己留着吃吧。”她笑着拒绝。
换做别人,她或许还会考虑考虑,至于韩氏,上回果饮铺子开张,生意惨淡,他们幸灾乐祸不说,还指着王大娘那些人好一顿嘲讽。
后来生意见好,又想横插一脚。
韩氏似是没察觉她话中的疏离冷然,去捉她的手:“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乡里乡亲的,两条鱼罢了。”
“大嫂子,真不用,我铺子里还有事,这会儿得走了。”陆惜月不动声色躲了过去,转身就跑。
韩氏手里拎着鱼,还想追,少女冲着她招手:“大嫂子把鱼拿回去吧,我先走了,你自便。”
眼看着人走远,韩氏面上的笑容瞬间沉了下去,眯着眸子,脸色难看。
家里大门紧闭的,她能自便个什么。
臭丫头真是不知好歹,也不晓得开门让她进去坐坐,这就走了。
韩氏目的没能达到,拎着鱼气冲冲离开院子。
回到街上,萧云珩与谢之洲查到一则消息。
清品坊的女掌柜是纪家的人,与纪家的大公子还是远亲,除此之外,他们还查到,这位女掌柜是十天前开投奔纪大公子的。
既是投奔,身上怎么会有开铺子的银两,也就是说,铺子就是纪家开设的。
陆惜月唇角轻扬,笑容冷冽:“我倒是快把这件事忘了,也不知道纪家大公子有没有将少夫人追回来。”
萧云珩淡定接话:“我向纪家的下人打听了,两家已经再商谈和离的事宜,只是纪家一直没同意。”
谢之洲不明白二人说的纪家又是什么个情况,看样子又是与陆惜月有关。
不过歇这一回,他坐在旁边安静听着,没有插嘴的意思。
“这么说来,纪家是记恨上我,要报复我了。”
萧云珩眸色冷冷颔首:“他们这么做,无非是想要打压七品香斋。”
只要生意不好,一天天亏损下去,这铺子迟早要关门,不仅如此,他们还能得不少点心配方,一石二鸟。
陆惜月捧着茶轻啜一口,想到当日纪家大郎挽留方莹的场景,轻哼道:“他自己做事不厚道,还不允许旁人说不成,幸亏方莹头脑清楚,没想着与他和好。”
和这样执着算计的人过一辈子,没什么好的,不如一个人。
“也不知道这纪家怎么想的,尘埃未定,就想着报复我,也不想想,他那病只有我能治。”
难不成,还想着用铺子威胁她替纪家大郎看病不成。
然而,她这般想法却是歪打正着。
纪家正厅,老夫人捻着佛珠,听着几位族老为纪家大郎的事争论不休,头疼不已。
纪家大郎坐在右边,眉心紧锁,浮着满满愁绪的脸上胡子拉碴。
“好了,让你们来是请你们想办法的,不是在这里争论对错的。”老夫人忍无可忍开口。
厅堂中安静下来,几个族老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开口道:“这件事怎么说都是大郎的错,我们纪家唯有低头做小,去请求人家的原谅。”
公堂对峙
纪家大郎脸色难看:“叔公难道不知,我前几日一直求在方家门外,想尽了法子,方家却是铁了心要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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