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赵品谦离开,三人回到正厅。
“我们就待在这儿,不出意外的话,他看到通缉令就会动手。”
事情压的越久越难办。
县衙之中,得了差役禀报的县令大人匆匆赶来,看到厅堂之中,一裹草席下,脸色苍白,浑身是血的尸体,脸色骤变。
“赵老板,这是怎么回事?”他惊疑不定的看着面色平静的青年。
赵品谦初到琼县时,深知有钱好办事的道理,送了两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到县令大人手中,这才在短短几天之内办好了户籍,在琼县落户。
是以,他才能轻松出入这县衙,见到县令。
赵品谦将早早准备好的说辞讲了一遍,指着尸体义愤填膺道:“这两人实在是嚣张,在我府中就开始分赃,好在我府中下人及时发现,否则,我的身家都要被他们搜刮完。”
县令听完脸色亦不太好。
最近频有窃贼出没四周,前几日他还收到隔壁县的消息,不曾想,今天就到自己管辖范围内来了。
想想赵品谦的身家,他不由抖了抖胡子,沉沉问:“赵老板可丢了什么东西。”
“那可多了。”他摇着青竹扇,眉眼间怒意腾腾:“县令大人也知道,我这开当铺的,收的都是好东西,库房里丢了七八幅名贵罕见的字画不说,还少了一颗拳头大的东珠。”
他用手比划起大小。
县令听着,眼睛瞪大。
拳头大的东珠,那可是稀世罕见,价值连城的东西,知道赵品谦家底厚,没想到居然这么厚。
想到他当初送来的银子,也不过两千两,至多能买拇指甲大小的东珠罢了。
他捋了捋胡须,收敛情绪,道:“那还真是不少东西。赵老板放心,本官这就派人去查这个盗贼。”
“多谢县令大人。”赵品谦冲着他恭恭敬敬拱了拱手,起身笑道:“不过大人,这人可不是普通的盗贼,他为了一个人贪下脏款都能对同伴痛下杀手,只怕轻易也找不到人。”
县令听出几分话外之音,试探着问:“那依赵老板的意思,本官应当怎么做?”
中了这几人的计
赵品谦直起身子,笑容放大:“若是能够全县通缉,必然能更快找到这贼人。”
“全县通缉?”县令皱起了眉,显然不大乐意:“不过是一个窃贼,发出通缉令未免有些过了。”
通缉令上的人,多数是罪孽深重,背负无数人命的,区区小贼,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赵品谦扇子,贴在心口,走到尸体旁,示意县令大人看他脖子上的划痕。
上面血迹已经干涸,露出狰狞恐怖的伤口。
“大人请看,这人下手干净利落,定然是江洋大盗,若是大人能将江洋大盗抓住,对大人的仕途也有所助益,还有他手中的财宝。”
说到此处,他抬眸。
县令视线微眯,在听到“财宝”两个字时明显心动。
他暗暗勾唇,接着道:“也都能修缮修缮这县衙府邸,还能让这里的兄弟们日子过的更好一些。”
他说的不算隐晦。
县令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别的不说,只赵品谦昨天丢失的银子,价值也不可估计。
略一思索,权衡利弊之后,县令大人一挥,应下了他的要求。
不过一个时辰,衙役们快马加鞭,将通缉令贴满了整个琼县。
赵品谦自小学习经商之道,这绘画技艺也非一般,纸张上勾勒出的人形只要见过这个男人,便能一眼认出来,可谓十分相似。
看着张出的通缉令,围在四周的乡亲们议论纷纷。
“江洋大盗啊,提供有用线索的,奖白银五百两,这么多银子!”
他们这些老百姓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赚到这么多银子。
“这人瞧着当真面生,从没见过,上哪儿找去。”
“江洋大盗当然不好找了,要是好找,人家还是江洋大盗吗。”
“我可得把这人长相记住了,万一碰见了,就是五百两银子,岂不是发财了。”
……
通缉令前走过一波又一波的人,面色铁青的男人站在巷子的阴凉处,听着路过青年谈论自己,不由握紧了匕首。
他的长刀早在被迷晕那天就被收走,如今没了趁手的兵器,他要如何取那几人性命。
这城中通缉令传的这么快,他得尽快动手了,否则,上头来人,他唯有死路一条。
打定主意,他按着肩膀伤口,转头,隐入小巷之中。
夜深,树影摇晃,月光洒落投下斑驳光点,陆惜月将点心铺子的门锁好,收好钥匙,趁着天还没黑,往赵府走去。
街上人还没有散光,几家铺子的灯是亮的,她揣着没卖光的点心,走进杜家药堂。
“陆娘子,这么晚了,还没回去啊。”杜常青笑吟吟走过来。
陆惜月把点心递过去:“这不是才打烊,还有一些点心,杜老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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