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上面写有杜家药堂和杜老板的名字,若是杜老板不曾看过诊,那就是有人冒名顶替。”
她并没有怀疑杜常青口中话的真假,令杜常青一时感动,他引着陆惜月到柜台前。
“谁冒名顶替我不知道,不过我有证据证明我绝没有出过这家的诊。”说罢,他招来一旁埋头处理药材的年轻学徒,“冯宇,你将我的出诊记录拿来。”
名叫冯宇年轻人上前,疑惑道:“先生要出诊记录做什么,都收起来了。”
他不由多看陆惜月一眼。
杜常青只道:“这你不用管,将东西都拿出来,要四个月之前的。”
这张药方上面看诊记录的时间正是四个月之前。
冯宇应了一声,老老实实将出诊记录找出来。
杜常青为人谨慎小心,就是怕有一天出诊弄出什么乱子来,每次开的药方都写有两份,一份留底。
册子上,每一页翻开,都不曾过出诊纪家的记录。
“这就怪了,什么人会顶替杜老板的名字出诊纪家?”陆惜月越发觉得迷糊。
杜常青端坐着,仔细想了许久,才道:“纪家人的确找过我,不过当时我正在别家出诊,他们没有找到人,就没再来过。”
陆惜月闻言陷入了沉思,这件事越来越诡异了。
捏着药方,上面的药材名字映入眼中,她眼睛忽然亮了起来:“杜家药堂里的药材应当都有记录吧。”
杜常青点头,随后明白她的想法。
他这里的药材多数是别处收来的,每一两的支出都记录在册。
倘若铺子里的药材有对不上的,又能和这张药方上的数目对得上,那就说明,冒名顶替的人定然是这药堂中的人。
思及此,杜老板脸色沉了沉,视线落在忙碌的冯宇和另外一名年轻人身上。
两人都是好几年前拜入他这里,做学徒的。
不论是哪一个,他都无法接受。
他将两人叫了过来,将所有的药材检查了一遍,尽管杜常青检查了好几遍,可柜子里面的的确确有缺失的药材,且与药方上的药材正好对上。
听着两人报出丢失的药材名,杜常青心寒不已。
陆惜月坐在一旁,也着实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演变成这样。
似乎是有一个学徒冒名顶替了杜常青的身份,去了纪家与纪家人一起合谋哄骗纪夫人。
“说,你们两人,是谁顶了我的身份,去纪家替人看诊!”杜常青盯着两人,一改往日温和面孔,黑沉的眸子视线冷厉。
两个年轻人身子一抖,面面相觑之后表现出莫大的无辜。
沉默良久之后,没有一个人开口。
杜常青眯着眸子,指着冯宇,狠声问:“你说,是谁?”
冯宇犹犹豫豫抬起头,大着胆子问:“师傅,你在说什么,我没明白。”
另外一名年轻人闻言跟着点头。
杜常青满腔怒火,看着两人无辜的神色,心中怒意更甚。
“事到临头,你们还要装蒜!”
他抬手,药方狠狠拍在了桌案上,骂人的话还未说出口,陆惜月伸手将人拉住。
“杜大哥,我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杜常青拧眉。
他绝对不允许药堂里的学徒做出这种欺骗人的行径,一个医师哪怕是学有所成,想要外出看诊,需得前往京城提举司考试出凭证方才是合格的医师。
逃跑
陆惜月视线自两个年轻人身上扫过,想要从二人脸上看出什么来。
可惜他们面不改色,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被影响到。
陆惜月将药方拿过来,舒展开,笑吟吟开口:“只要看看字迹,就知道这张药方是出自于谁之手。”
杜常青恍然,立刻让两人将各自书写过的册子拿过来。
冯宇瞥了眼另外一名年轻人,宽大的袖子之中手心被抠的通红。
若是拿了册子过来,他岂不是暴露了!
眼看着另外一名年轻人已经将册子拿过来,他还无动于衷。
杜常青察觉不对,眸光凌厉的横了过去:“冯宇,你怎么还不去。”
冯宇被这句话惊醒,陡然回神,浑浑噩噩点头,“我,我这就去。”
他步伐缓慢,一颗心像是落在了油锅之中。
杜常青很快比对过年轻人的字迹,与药方上的大不相同。
那么,就只剩下冯宇了。
联想到他方才的异常,杜常青心中实则有了决断。
但是他还是要看证据。
药堂外头人群吵嚷,前往柜台后头的年轻人磨磨蹭蹭,迟迟不见人影。
杜常青很快等的不耐烦,往里面吼了一声:“冯宇,怎么还不来?”
然而,无人回应。
年轻人站在陆惜月身侧,捏着被看过的册子,坦然之余更多的是不解。
杜常青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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