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咽了咽口水,神色紧张:“我家汉子是猎户,常常会上山打猎,大山村那片位置好,他常去,这才知道的。”
这个解释并没有什么错处可挑。
县令挥挥手,让婆子离开,随后看向跪在地上的宋安:“本官看过你的户籍,你是大山村人。”
一句话,犹如千斤顶压在宋安心头,变相的定了宋安的罪。
宋大娘受不住,两眼一翻,径直晕过去。
好在陆惜月眼疾手快把人搀着,才没有摔伤。
宋安神色慌乱的开口辩解:“大人,我是大山村人,可我这几日从未去过山上,一直待在铺子里,我的乡亲们可以替我做主啊,大人。”
“既然是你的乡亲,肯定是和你站在一边的,他们说的话不可信。”姜氏捏着帕子,眼里闪过一丝冷厉。
“你胡说,仅凭一碗水就定我的罪,实在是荒唐。”许是气急,宋安言语间有些冲撞。
县令不耐的脸色黑的彻底,当即让人将宋安拉下去:“犯人言语癫狂,先收押看管,不许任何人探视,徐二,你带人去铺子搜查一番,看看有没有证物。”
心头再不满,也不得不承认这少年说的不错。
如今有了人证,只差物证。
被唤作徐二的官差点头,带着一队手下前往果饮铺子。
陆惜月在官差出了县衙不久,凑上去给了二两银子:“果饮铺子生意不大,还望几位大人手下轻一些,小小心意,就当请几位大人喝酒了。”
掂量着二两银子,视线在眼前貌美的小娘子身上来回打量,徐二眯了眯眼,猜出她的身份。
这应当就是果饮铺子的老板娘。
“好说,好说。”
宋安被收押,看县令的意思,只要找到余下的毒箭木就会立刻定罪。
可惜,徐二等人在铺子里扫荡一番也没找到证物。
定罪的事情就这么耽搁下来。
宋大娘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回到自个儿家里,床边围了一群人。
赵村长,王大娘,二牛,还有以潘老大家为首来看好戏的几人。
听着里头的抽泣声和安慰,陆惜月与萧云珩走到门口,回想起在公堂上的经过,脑海中划过姜氏后颈脖不正常的暗红与仵作瘸了的腿。
不知是不是她想的太多,总觉得有些不正常。
姜氏能有这份姿容,显然是死者杀猪精心供养起来的,可她脖子后面的伤口可不浅,据她观察,肯定是重重磕到了什么物件上。
寻常人应该很难伤到这个地方。
隐晦的伤痕,被毒杀的丈夫,想到后面,陆惜月大惊。
挖尸
该不会是,死者明面上宠爱妻子,实际上有暴力倾向,常年家暴姜氏,姜氏隐忍多年,趁着这次机会杀了死者,嫁祸于人。
萧云珩垂眸,少女惊愕的神情映入眼中。
“想到什么了?”
陆惜月深吸口气,将心中的猜测说与他听。
萧云珩默了默。
这个猜想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姜氏一个妇道人家,又是从何处得来的毒箭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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