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也响起了稀稀疏疏的议论附和声。
“大晟就如此没有顾及吗?”
“新皇刚登基便可如此对待使臣吗?这永嘉公主实在也没做什么啊!”
“郡主怎可在这等场面便动了手?”
“”
池妩耸耸肩表示动就动了。
宫忆安笑得一脸端庄,道:“永嘉公主既然受了伤,那便下去歇着吧。”
八公主缓缓站起身,似想到了什么,一脸得意指着池妩道:“陛下要包庇手底下的人,那也是寻常,本公主也可不追究。
只是本宫主听闻懿华郡主是周神医的弟子?正巧,我南启的圣使也是周神医的弟子,医术高明,只是”
世人皆知那南启医圣医术高明,也流传出过他是周神医之徒的消息,只是从未被证实。
在周神医隐世之后,在银羽宫扬名之前,这南启圣使是四国之中最受人尊敬的医士。
说到这儿,八公主停顿了一下,眼底浸满嘲讽。
“周神医已然隐世了二十多年,以郡主的年纪若是幼时就在周神医坐下学医的话可是本公主却是不曾听南启圣使说过周神医还有其他弟子 不知郡主是在何处与周神医学的医术呢?
难不成郡主只是一个沽名钓誉之徒?!”
她此话一出满场哗然,要知道懿华郡主与新帝交好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儿。
只是不知这懿华郡主是何时与新帝交好的?
这懿华郡主是否真的是周神医之徒?毕竟这事儿也只有那太医院院首一人确认。
难不成这新帝早已和懿华郡主勾结?就因着四国之人看重医者,还打着用医术施恩于世家的心思吗?
“本圣使的确是从未在周神医身边见过郡主。本圣使跟着周神医行医十年,他老人家是在一次采药之后便没了消息,不知郡主是在何处与周神医学的医术?我也很想知道他老人家的消息。”
说话之人穿着一身青灰色长袍,在华贵的人堆里很不起眼,瞧着三十多的年纪,那张脸也算是清秀俊朗。
只是那眼睛的愤怒却是藏也不藏的,瞧着倒真真是因着池妩‘冒名行医’而生气的。
池妩没听周神医提过什么弟子的事儿,可是也保不齐人家真是。
这人瞧着也算是实诚人,总不要太伤人家面子。
这事儿也是不好办的。
众人再次一起看向池妩,心思各异。
只裴寂悠闲的喝着茶。
大晟众多官员瞧着池妩没说话,便开始拿着话朝宫忆安丢了出去。
“陛下,懿华郡主这事儿如果没有证据能证明她就是周神医之徒的话,那么她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啊!”
“是啊,我堂堂大晟可容不得这等沽名钓誉之辈犯上作乱啊!”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这周神医之徒明明是南启圣使,偏偏要按在自己身上!本官就说女人惯会这些招数!”
听得这话,池妩便不乐意了。
她看向那个说拿‘女人’说事儿的人,“你是何人?”
那人一挥衣袖,怒目瞪着池妩,道:“本官乃文渊阁大学士。”
闻言池妩笑了笑,不紧不慢的问道:“大人从何处得知那圣使就是周神医之徒?又是从何处得知本郡主不是周神医之徒?
两人都没有第三人作证,可你却偏帮上了南启?就因着我是女人?因着陛下是女人?”
文渊阁大学士被这话堵得老脸一黑,那手指抖个不停指着池妩,“你!你女人就是难缠!”
池妩觉得这些人的脑子着实有问题,“唉!好好讲道理呢,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池妩又道:“难不成大人其实是南启的人?或是大人想当南启之人?毕竟本郡主着实还没见在事实未下定论之时,便过如此偏帮别国的本朝官员呢!”
宫忆安冷笑道:“言大学士原来是有这个心思,倒是朕的大晟,耽误你了。
来人!”
“末将在!”魏琪从殿外走进,那一身盔甲在满殿的华丽衣着下显得冷肃异常。
“把言大学士一家子收拾收拾,送到南启去。日后他便不再是朕的子民了。也算是全了他的一番念想。”
闻言言大学士瞪着一双眼睛,好似难以置信,“陛下!陛下老臣”
魏琪直接上前捂着他的嘴边把他拖了下去,还有几个禁军上前把他的家眷也带了下去,硬是让他们连求饶声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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