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万分嫌弃的‘嘁’了一声,“那地藏宫在江湖中可是臭名昭著的东西!竟干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还竟和朝中之人勾结,简直呸!”
池妩:
远远站着的地藏宫众人:
池妩又给他倒了一杯酒,挑着眉又道:“听闻地藏宫宫主也很厉害!”
李元义骂完喝了一口酒,道:“你说的是那封楼郁吧?可他不是死了吗?他那人几乎没人见过他,只流传着他那人是个武痴。地藏宫中人也甚少和江湖中人有什么来往,这没比过谁也不知到底谁厉害啊!
可是老夫想了想,就那等竟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之人怕是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池妩:
“前辈忘了吗?我就是地藏宫宫主。”
李元义:额,好像是
“和前辈聊天甚是愉快。”
李元义:
池妩摆摆手,“无碍,无碍。就喜欢前辈这种坦诚的人呢!”
李元义嘴角抽了抽,干巴巴道:“老夫也没想到郡主武功如此高深,竟然还如此平易近人!真是遗憾没有早早上门来和郡主讨这杯酒啊!”
池妩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又道:“前辈再和我说说江湖中有趣的事儿吧!听着着实有意思!”
李元义难得见到肯听自己说这些事儿的人,他在江湖中都是独来独往,家里夫人每次听他说个开头就要骂人,家里那老来得子的孩子也是还不会说人话,他也是憋闷的慌!
更何况如今这等场面,不硬着头皮圆下去怕是命都没了!!
闯荡江湖多年,可不能栽在这等时候
“那老夫再给郡主说说老夫当年独身一人闯江湖的事儿吧!
那是一个阴雨天”
裴寂这边也是开始闲散了。
大事都已办得差不多了,他便又开始了他要做的正事儿。
学绣花。
黎师傅瞧着眼前的学生,眼里难得露出了一丝肯定。
“如今你这绣工是瞧着也是有些体统了,悟性虽是差了些,可难得的是你肯用功。”
裴寂看着自己这双满是针眼的手,悠悠松了口气,“都是您悉心教导的功劳。”
黎师傅对这个说法,很是赞同,道:“你虽是难教了些,可就那份情种的心,便已使得你胜过大多数人了。”
裴寂:
“等再过几日你把手里这幅绣完,便可把制衣的课程安排上了,到时候一边制衣,一边绣花,两不误。
也可助你早日娶到媳妇。”
裴寂觉得黎师傅这话着实吉利!
“多谢黎师傅您吉言,待本王心愿达成,您可一定要来喝喜酒!”
“喝什么喜酒?喝什么喜酒?你说说喝什么喜酒?!”裴夫人脸上写着恨铁不成钢四字走进了屋。
“我也不指望我寿终正寝前能瞧见孙子孙女了,只求你别等到我重新投胎了,你那媳妇还没个影子。”
听着这话黎师傅笑得几乎快站不稳身子,“我说姐姐,您儿子长得这么好,怕是就凭这张脸也能多些胜算的,您别急。”
裴夫人瞪了裴寂一眼,朝黎师傅道:“妹妹你不是没瞧见那过那闺女,就那长相那”裴夫人也不好说自己儿子还打不过人家,便转口道:“人家可不是那等深闺里养出来的小姐,别说嫁不嫁他,就连人家想不想嫁人都未可知。”
裴寂神色从容,“这问题,前些日子我倒是问过,我问她要不要和我成婚。”
两人异口同声问道:“她怎么说的?”
裴寂道:“她说:你脑子怕是进水了吧?”
两人:
裴夫人觉得属实丢脸,差点没晕过去,稳了好半晌便拉着黎师傅出门喝茶去了。
“走,妹妹。眼不见心不烦。”
到了亥时三刻,池妩终于结束了和李元义的谈话。
她现下已经知晓了他生的是儿子,两岁不到,还不会说人话。
他夫人又美又泼辣,时常打他。
他家三代贫农,他的武功是和一个和尚学的。
他时常去打劫,最多不超过五两银子。
他当年找人挑战,打不过人家便说要屙屎然后便跑了。
送走李元义,池妩无力的捏着眉心,朝乔南兮问道:“咱们很上不得台面吗?!咱们名声这么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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