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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温泉山庄。
苏淮扯着宫忆安走在田间。
他有话想对宫忆安说,可她却日日和裴菱‘厮混’在一处,他难得找到机会。
“你要说便说,拉拉扯扯作甚?”宫忆安觉得这人真是怪得很。
苏淮叹了口气,宫忆安是个心一会大一会儿不大的主儿,他也是觉得难以沟通。
如今却是只能摊开了给她分析。
“裴寂手里有多少文官,我是清楚的。可是武将兵权那些,我却只知晓一个肖国公。他说让你当皇帝,你真能这样放心的坐上那个位置吗?”
宫忆安蹙眉看向他,“那你觉得我当如何?先下手为强?且不说我能不能动得了他。
当初宫家那晟帝如何对裴家,你能不知道吗?当皇帝这事儿,原本我也是可为可不为,不过是不想白白浪费了从前父皇对我的期许罢了。
可是裴寂呢?难道还能指着他对宫家有什么感情而对我托付全部身家吗?
我不是小孩子,我有自己的考量。他手里必定拿着兵权,而且是那种根本用不着兵符便可控制军队的‘兵权’。
我对他多少了解些,他不会拿着兵权以致大晟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是裴国公对他的教导。
他也不会撤了所有人手以致背后无所依仗。他不放心我,我却不得不放心他,这是他要的结果,也是最好的结果。
谁能保证坐上那个天下至尊之位能不改变初心?若我有一日变得面目可憎,至少也还有个裴国公曾精心教导过的人能护着整个大晟。
苏淮,你怎么狭隘了?”
闻言,苏淮都气笑了。
这些道理他何尝不明白,他不过因着对她的那份心思,怕她吃亏,想提醒她一下罢了。她也不曾对他说过心里的想法,偏偏只有他一个人着急。
如今,她倒是开始说对她说教了?
“你可知裴寂为何说我是断袖?你可知我心上的那男人是谁?”
宫忆安觉得这男人想一出是一出的。
敛着眉随意接了话,“谁?”
“先帝十九皇子。”
只能有一个吗?
宫忆安眉心蹙得更深了,往后退了两步,“你你你说什么?”
苏淮看着她,冷哼了一声,“呵,你还跟着喊我断袖。”
宫忆安觉得这种场面怪那什么的。
“也不是 谁能知道你这么闷骚?”
苏淮冷哼了两声,“哦。”
他又接着哼,“呵,还说我狭隘?
我为什么狭隘?嗯?”
宫忆安大喝一声,“裴菱救我!!”转身便跑了。
苏淮看着那个飞奔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忽而觉得,他也没资格嘲笑裴寂手里没笔。
宫忆安原本就觉得这苏淮找上门来,处处表现着他比裴寂更值得信任的样子,就很是奇怪。
她和裴寂相处的时间可比和他这个曾经的陪读多。
且这么多年不见,他找上门便也罢了,还摆出一副他就是她的人的样子。
莫名其妙的。
今日竟还说他这断袖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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