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子子,兄兄弟弟 :
唐慎钰仿佛听见什么滑稽的事,摇头篾笑,他直勾勾地盯着秦王,逐字地、清晰地说:“老-畜-生。”
谁知秦王竟也没恼,只是笑了笑,两腿夹了下马肚子,慢悠悠地策马围着唐慎钰三人转,就像观察瓮中之鳖般。他一眼不错地上下打量唐慎钰,半开玩笑:“唐大人果然是条汉子,估计你将来死后,嘴都是硬的。”
秦王垂眸看唐慎钰,就像看卑微的蝼蚁般,笑里含着抹玩味和轻蔑,“唐大人拼死拼活地追我老畜生家的胖儿子,可是阻止他回幽州起事?”
唐慎钰刀指向秦王,怒斥:“他好端端在京城里当他的富贵闲人,这么多年安分守己,定是被你蛊惑胁迫的!”
“哈哈哈哈哈。”秦王被逗得大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看向瑞世子,“宗瑞,你听见了没,唐大人的意思是说,你是被你那狼子野心的老父亲逼迫的。你呢,跟他回长安,还能继续当富贵闲人,你什么都别管,就让那老畜生自个儿作死去。嗳呦,这份感天动地的情义,真叫本王感动唷。”
瑞世子深知父王的脾气手段,总要把人玩够了、涮够了才杀掉,世子忙笑道:“钰儿自幼长在京都,他那老师是个极其执拗顽固的人,把他教的有些死板不变通。他从未和您见过面,对您有些误会,言语上多有冲撞,您大人有大量了,何必和他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呢。”
秦王抬手,打断世子的话,颇有些烦道:“宗瑞啊,你在京城待时间长了,说话也开始像那些酸夫子般曲里拐弯,娘们叽叽的。怎么,本王今儿要是和他计较了,就是气量狭窄了?”
瑞世子干笑:“儿子并无此意啊。”
秦王不理会世子,举起铁弓,指向唐慎钰,坏笑:“唐大人是个忠臣,可过于迂腐,就成了愚忠。你们那位小皇帝赵宗吉,病弱愚蠢得紧,宠信太监,放任佞臣欺辱母后,以至于太后被逼的上了吊。昏君种种倒行逆施的行为,惹得天怒人怨,上苍接连降下旱蝗二灾惩罚他,如今,全国悍匪成行,百姓怨声载道。孤王站出来替天行道,取而代之,这是顺应民心的事。”
“胡说八道!”唐慎钰怒发冲冠,指着秦王的鼻子骂:“太平盛世的米把你喂得太撑了,竟让你生出这样的反心!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做皇帝,就一定比现在那位要好?且不说你让夏如利做的那些事有多恶毒,单就说你把穷苦百姓污蔑成悍匪暴徒,朝廷派粮赈灾,你却征兵剿民,这就是你所谓的取而代之?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身上这点德行,配做皇帝么!”
秦王脸色微变,显然是有些生气了,但他并未表现出来,反而大笑,冲唐慎钰竖起大拇指,“唐大人,你在年轻一辈绝对算得上翘楚了,可你仔细想想,你就算一路兢兢业业干到了太上老君,到头来不过是个给他赵宗吉烧炉灶的奴才。跟我回幽州,将来咱们爷们自会成就一番事业,届时你封王拜相,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岂不快活!”
唐慎钰怒斥:“你少再那里妖言惑众,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秦王目光发寒:“你当真不走?”
“我再重申一遍,我是唐家人,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唐慎钰狞笑,忽然跃起,扬起刀朝秦王砍去。
秦王没想到唐慎钰突然袭击,亏得他多年习武,反应迅速,拿起铁弓格挡在身前。饶是如此,还是稍迟了一步,那小子臂力极强,绣春刀压迫下来,生生把他的虎头肩甲削去一半
秦王暴喝了声,迅速反攻,一个窝心脚踹过去,顿时将唐慎钰踹飞。
“岂有此理!”秦王下马,摸了下右肩膀,愕然发现自己竟被砍伤。他往后退了数步,给带来的将士使了个眼色,冷冷道:“杀此逆贼,赏金百两,封百户;活捉此人,赏金千两,封千户侯!”
话音刚落,秦王麾下的那二十几个彪悍将兵纷纷拔刀,一拥而上。登时间刀光剑影频起,血肉横飞,众人缠斗的难舍难分。
唐慎钰大腿中了一剑,他往后退了数步,从头上解下抹额,用抹额将绣春刀和手绑死,他暴喝了声,挥刀厮杀上去,顷刻间就斩了七个。
“绍祖、大力,掩护我!”
唐慎钰喝了声,擒贼先擒王,他在两位兄弟的配合掩护下朝秦王冲去,谁知忽然挥刀砍向瑞世子。
秦王眼见唐慎钰这小子杀红了眼,竟弑起了生父,他忙喝道:“快救世子!”
哪料在他分心的刹那,唐慎钰猛地转身,竟朝他扑来。
秦王跟前无人护驾,忙往后退,并且迅速拔刀,奈何还是迟了一步,唐慎钰将他的手踢开,并把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此时,秦王的脖子和下颌皆感受到森森寒凉杀意,这把绣春刀是上赐的,锋利无比,吹毛立断。
秦王站在原地,扫了眼四周,地上已经躺了十二具尸首,唐慎钰的那两个心腹受伤不轻,几乎站都站不起来了,而唐慎钰除了方才被他踹的吐了口血,并没有受多少伤。
“王爷!”众将士见秦王被朝廷官员生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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