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钰忽然记起黄忠全今晚说的,陛下把阿愿从荷花池背回沉香斋,后又因为阿愿龙颜大怒,男人脸色一沉,语气也很冷硬:“春愿我警告你,你可不许对他生出不该生的邪念,记住你的出身来历,若是做下什么脏事,坏了陛下的名声,我绝对会宰了你!”
春愿被他恶劣的态度吓着了,一把推开他,从他身上起来,抱着腿坐到床的一边,小声嘟囔了句:“凶什么凶,我又啥没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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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慎钰被挤兑的脸通红
春愿有些不高兴了,刚做过那样的事,正好端端说着话,她都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他怎么忽然变脸了,刹那间,她仿佛看到了刚认识时候的他,就这样冷漠凶狠,端着姿态对她下命令,呼来喝去的。
春愿瞪了眼唐慎钰,勾手从枕头边扯过条帕子擦腿。
“我来吧,你躺下,我擦得更仔细。”唐慎钰凑过来,还像之前那样,熟稔得往倒按女人,谁知她生气地挥开他的胳膊。
唐慎钰蹙起眉头,“阿愿,任何时候都要冷静,不要闹脾气!”
“是我闹脾气了么?”春愿往后躲了些,带了些情绪,用力擦身子,小声嘟囔,宣泄不满:“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我不过说了句宗吉对我好,我蛮喜欢他的,姐姐不该喜欢阿弟么?若是有条狗帮我咬欺负我的人,我也喜欢它,甚至还会抱住狗儿亲两口,这有什么的!”
正骂着,春愿忽然身子一顿,她凑到唐慎钰跟前,屋里实在太暗,惟有屋檐下的红灯笼才带来些许的晦暗光亮,她盯着他脸,眨了眨眼:“欸,大人,你该不是吃醋了吧。”
唐慎钰立马否认:“我没有。”
可不知怎地,他耳根子居然热了,有些生气,也有点慌乱,定了定神,身子挺得直直的,双手环抱在胸前,依旧冷着脸:“你不要胡说八道。”
春愿了然地点头,抿唇笑,她也学他,盘着腿坐,将垂落在身前的黑发撇在身后,双臂环抱在胸前,故意问:“那我喜欢宗吉,你生什么气?”
唐慎钰眼睛被她的发梢刺着了,他赶忙去揉,待酸涩稍稍缓解些后,他高昂起头,用下巴颏看她,冷傲道:“你现在是皇帝的亲姐,姐弟生出情愫,那叫乱伦,会毁了陛下的名声,史书会把他骂臭的!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本官的棋子,做好你该做的事,其他的不许瞎想!”
“噢。”春愿像吹口哨似的嘟着嘴,了然地点头:“那我倒有些不懂了呀。”
唐慎钰冷冷问:“哪里不懂?”
春愿耸耸肩,垂眸看了眼自己一丝不着的身子,左手轻抚着自己的右胳膊,疑惑地问:“我晓得自己是棋子,当时要消除了守宫砂,这是必须的任务,真是委屈大人献出了清白之躯,好嘛,那个红点点不见了,我就不懂了呀,大人怎么一次又一次地难为自己呢?”
唐慎钰耳朵更烫了,心里骂了几百句坏透了的死女人,冷笑了声,依旧嘴硬:“当初也不晓得是哪个,非要羞辱报复杨朝临,逼迫我做这样的事,你当我是愿意的呀。”
“噢。”春愿连连点头,忍住笑,故作十分不解:“那船舱里呢?那时候我又没有仇人要报复。”
唐慎钰的脸都能烫烧饼了,他觉得一定是今晚喝多了,醉的,冷哼了声:“那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草包不识字,又不好好学,本官晓得你怕这种事,不过是惩罚的一种手段罢了,你多心了。”
唐慎钰认为自己好歹现在也是从三品高官了,年纪比她大,怎么能叫这女人这半天牵着鼻子走,傲慢道:“姑娘言语里都是本官好色,在用职权之便强迫你似的,可之前在留芳县和船舱里,姑娘怎么几次三番主动往上凑,怎么都不挣扎?”
唐慎钰也相当“记仇”,冷眼扫了遍眼前的女人,坏笑着讥讽了句:“姑娘的表妹仿佛比姑娘你本人更实诚些。”
“嗳呦!”春愿脸臊了个通红,立马并住蹆,坐得端端庄庄的。
不行,她可不能认输。
春愿故作妩媚,从身后扯过缕头发来,以指当梳,慢悠悠地通发,笑道:“因为我是大人您的棋子呀,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您知道的,阿愿最听您的话,从不会反抗的。而且我现在是欢喜楼的花魁呀,可不得了解各种各样的花样儿?不然以后像个生瓜蛋子似的,会露出马脚,让人怀疑的!”
“以后?”唐慎钰声音不觉拔高,眉毛都快成了倒八字,拳头都攥起了。
“哎呦。”春愿吓得捂住心口,身子往后退,怯生生地笑着问:“大人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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