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愿意能看到自家的孙子站在舞台上耀眼,也够我在那几个老头面前吹嘘。”
“可是,有一晚孙子回来的很晚,我看他排练的很累,就煲了点汤给他喝,他却表现的很兴奋,拉着我说他今天排练了一个很精彩的戏份,还要表演给我看。”
“我当时坐下来,想看看我这大孙子演的怎么样,但是看到他的戏份后,我就决定,决不能再让他接触那个小品,坚决让他退出那个表演系。”
秦诺面色动容,连忙问道:“演的很差劲?”
“他演的非常好,完全沉浸在角色里。”
阿改爷爷微微摇头,说道:“只是,他演的这个角色……他就像是着了魔,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在那笑,那个笑容,把我这个老头子都吓到了。”
“他演的什么,我不知道,他在说完后,双手抓在脸上,指甲刮烂了他的脸,流出了鲜血。”
“我当时吓坏了,连忙起身阻止他,他却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角色里,直到我用木葫芦砸他脑袋,他才清醒过来。”
“他清醒了,满脸火气地问我为什么要打断他,打断他这么精彩的表演,我拿了镜子给他,让他看看自己的脸。”
“他看到自己的满脸的血,却是一点都不在乎,反问我是不是觉得他演得不好,觉得他演的很烂。”
“当时,他满脸是血,表情扭曲地问我,我都分不清楚他究竟有没有从戏份角色里出来。”
“那晚的事,我们爷孙吵了一架,我心里很怕,阿改他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所以我到学校说了这事,要求学校解散了表演系,当时除了我,还有很多家长都投诉了这事,他们的孩子都是表演系里的。”
“学校听到我的话,意识到严重性,强制解散了表演系公会,当时很多孩子都摆脱了出来,我以为自家孙子也摆脱了,他表现的正常,笑着跟我说不会跟之前那样了。”
说到这里,阿改爷爷抱着头,表情憔悴,仿佛是突然苍老了许多。
“阿改他一直有梦游的习惯,我听到隔壁传来动静,知道是自己孙子梦游了,他梦游只会坐在床上,等一会儿又会躺回去,也没什么危险隐患。”
“可那晚上,我推开房门时,却是看到阿改站在阳台那里,跳着类似芭蕾的舞蹈,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生疏,非常娴熟。”
“他闭着眼睛,在阳台里踮起脚尖,那张脸朝向我时,我给吓了一跳,脸上画着浓艳的女人妆容,嘴角还带着很怪的笑容。”
“那时,我就意识到,之前阿改表现的正常,都是演给我看的,他根本没有退出公会,或许说是,根本没有摆脱那些孩子。”
“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迷药,把我的孙子变成这样,真的跟着魔了一样。”
“等他重新躺回去后,我轻轻掀开他的衣服,发现身上全是各种不同程度的伤痕,都是他自残得来的。”
“我又想到学校投诉,说了这件事,可他们说表演系已经解散,孩子都回归学习了,所有孩子都没事,怎么就你家的有事?”
“我没办法,甚至想到了绑住阿改,不给他去学校,跟那帮孩子接触,结果他当着我的面,咬自己的舌头,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脸上的疯狂,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演戏,似乎成了他生命的所有。”
“我不敢再软禁他,只能让他回学校,求他不要再伤害自己,他的回答很简单,只是演戏而已,你不用担心。”
“可他越是这样说,我就越害怕。”
“我记得那一天,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儿童节那晚,又好像是儿童节前几天,阿改他出去了,很久没回来……”
“我坐在门口等他,等啊等……”
“等……等……我的孙子啊……他怎么还没回来?”
秦诺的脸色忽然僵住,下意识退后几步。
在他面前,阿改爷爷说到后面时,全身在诡异地抖动,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他的两个眼窝子,就像是奶酪一样在融化,黄泥一样的脓液从眼眶里流淌出来!
接着是嘴巴、耳朵、鼻子。
最后是,脸部的七窍都在流着脓液……
躯壳意念,扮演任务!
突然发生这样的恐怖一幕,是秦诺没想到的。
他退后几步,面色疑惑而凝重。
阿改爷爷张着嘴,不明黄褐液体从脸上七窍流淌出来,他伸出手,想抓向秦诺,似乎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孙子阿改,含糊不清的话语从嘴里发出来。
“阿改啊……爷爷每天晚上都做好晚饭等你回来……那晚上是爷爷不对……你跑出去后,怎么就不回来了,你怎么狠心丢爷爷一个在家啊?”
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讲完后,阿改爷爷颤颤巍巍的身体,倒在了地上,那褐黄色液体从体表的毛孔渗透出来。
那一张布满皱褶的脸,被黄泥液体覆盖,完全地融化。
顷刻间,地上只剩一摊黄泥水在流淌,一层层如奶酪般的黏稠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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