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动,“还是他们被复仇更说得通,但是我今天去见侯苹时,发现她似乎对她曾经信仰的主有非常深的恐惧。为什么会这样?我思来想去,觉得她很有可能已经醒悟,她的主并?不会保佑她,反而就是这个?主,剥夺了她的一切。钟疆已经被逼死,她看起来只是疯了,但离死?也不远,等她最后的钱用完,等待她的是和钟疆一样的结局。”
海姝站在?空调送风的路上,半湿的头发被吹起,洗发水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谢惊屿闻着香味,思绪几番被打断,就像射击训练时子弹突然上不了膛。
“不管那个幕后的操纵者是怎么执行计划,他让钟疆和侯苹的事业失败,总会留下轨迹。钟疆夫妇开英语培训学校是被谁怂恿,合伙人是谁?后来拒绝和他们合作的家具圈商人是谁?”海姝很兴奋,“下一步就是找到这些?人,那个?操纵者的线索必然藏在他们身上!”
说?着,海姝一捶拳,“这个主诱惑的肯定不止钟疆夫妇,现州市说?不定是他们的老巢,我们可能找得到其他受害者!”
谢惊屿突然打了个喷嚏,这一打,居然就收不住,接连打了好?几个?。
海姝:“……”
谢惊屿眼泪都出?来了,“抱歉,你洗发水太香了。要不你还是去把头发吹干?”
被这么一打岔,海姝直接忘了说到哪里,脸颊突然发烫,把谢惊屿赶了出?去。
谢惊屿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还回味地吸了吸鼻子。
另一边,海姝坐在?床边吹头发,吹完把头发拿到鼻尖嗅了嗅,自言自语道:“真有那么呛人?阿嚏——阿嚏——”
次日一早,海姝本打算按照昨晚计划好的行动,排查和钟疆夫妇有生意往来的人。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正要出?发时,她接到了祁斌的电话。
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海姝怀疑自己没有睡醒。她是在几年前存的祁斌的电话,毕竟她是分局的中队长,祁斌是市局支队长,业务上有沟通的必要。但祁斌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海姝迟疑了会儿,才划拉接通,那边祁斌的声音比平时更加紧绷。海姝问:“祁队,出?什?么事了吗?”
祁斌手?里正拿着一个?本子,上面画着一片人头,仔细看,这些?人头和海姝在双蝶鞋厂拍的照很像。
“我女儿祁雪媛,她的本子上有和你们在鞋厂看到的人头很像的图案。”
海姝后背登时离开椅背,“你的女儿?”
祁斌深吸一口气,“是,她今年才读高一,你说?的那些邪教可能已经来到滨丛市,对中学生下手?。”
海姝立即让谢惊屿调转方向,暂且放下现州市,赶回滨丛市,“祁队,你别?着急,我这就回来!”
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一旦邪教?的爪牙伸向孩子,调查就必须加快速度。谢惊屿得知这一新?情况,也感到惊讶,“他们的目标变成了孩子,这意味着什?么?”
海姝想不明?白,从钟疆夫妇的角度分析,这个?邪教很可能瞄准的是有钱,但不太有钱的商人,他们对财富、地位、成功的追逐到了病态的地步,妄想不劳而获,邪教?能从他们身上取得巨额的报酬,钱是驱使双方行动的根本要素。那中学生能够提供什?么?
海姝对祁雪媛的印象几乎都来自于中年男同事们的攀比。
警察家庭里的小孩,说?幸运也幸运,说?不幸也不幸,父母很少有时间陪伴他们,辅导他们功课,甚至连家长会都无法参加。他们成长到什么地步,靠的是自觉。
同事们的孩子成绩大多不怎么样,但即便如此,大家还是热衷在?成绩上较劲,自家孩子比同事的孩子多考2分,都能笑个?一周——哪怕那2分也是不及格范围里的2分。
只有祁雪媛,大家默契地不去碰瓷,因为?她从小到大,成绩都没下过全班前三。有的男同事背地里酸祁斌,说?他这么个?老大粗,平时不落家的,不知道怎么就能生出个这么长脸的闺女。
去年祁雪媛中考考了全市前二十,祁斌请同事们吃饭,海姝也去了,看到祁雪媛文文静静地站在母亲身边,很礼貌地向每个人问好。
海姝在?这种场合向来很不自在?,独自坐着吃蛋糕,祁雪媛端着一杯很漂亮的鸡尾酒过来,“姐姐,给?你。”
女孩脸上是腼腆又明?亮的笑容,似乎还带着一丝憧憬。海姝的心立马就软了,接过鸡尾酒,“谢谢,恭喜你,考得这么好。”
祁雪媛红着脸摇摇头,“姐姐,我知道你,你很厉害。”
海姝有点惊讶,祁雪媛张开双手?,“姐姐,我可以抱抱你吗?”
海姝赶紧说:“当然可以。”
那只是一个?很短暂的拥抱,但它?在?海姝的记忆里就像祁雪媛送来的那一杯红色鸡尾酒,璀璨得如同金光下的红宝石。
那时正是海姝对祁斌多有不满的阶段,但因为?祁雪媛,后来她调任灰涌市,整理通讯录时,没有删掉祁斌的联系方式。
想到这里,海姝忽然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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