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尚未回转,季尧的脚步已经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多少次了,只要她朝自己伸出手,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他也会来到她的身边。
看见季尧走上台阶,沉璧牵住他的手,和他朝着主屋走去。
屋内一片黑暗,没有光亮。
关上门,季尧刚要去燃灯,身前的人却踮脚搂上他的脖子,亲住了他的下巴。
季尧顿时一僵,柔软的唇从他的下巴一路朝下,吻过他的脖颈、滚动的喉结,再亲到他的锁骨。
肩膀忽然被人按住,沉璧抬起头,眼尾处泛着薄红,她看见男人紧抿着唇,目光炯炯盯着自己。
“你要做什么?李沉璧。”
沉璧仰起头看着他,艰难地扯起嘴角,强忍着泪意道:“我是你的妻子,难道不能做这些吗?”
季尧皱紧眉头,手握着她的肩膀。
他盯着沉璧许久,才声音沙哑道:“李沉璧,我只问你一次。”
“你当真想好了?”
小女人仰着下巴,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月光照在白嫩的脖颈上,映着晶莹的泪珠滑过。
“我不用想,季尧。”
她轻声说道。
哪怕会摔得粉身碎骨,哪怕会变成飞蛾扑火。
可她心里再装不下别的人了。
“这辈子,只会是你了。”
话音落下,香甜柔软的气息扑了满怀,她搂住季尧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眼泪顺着脸庞落入颈窝。
忽然,腰后被人重重一按,男人低头亲住她,灵活的舌头敲开贝齿,后颈被人按住,衣带被扯松了。
男人的吻顺着脖颈一路往下,吻过她瓷白的脖颈,最后,落在她的胸口上。
沉璧咬紧唇,闷吟被抑制在唇齿间,她身子轻轻颤抖着,手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襟。
思绪渐渐乱了,衣服也落了满地,转眼之间,沉璧已经躺到了榻上。
身前刚触到冰凉的空气,男人炙热的胸膛就贴了上来。
他俯身压着她,靠在她耳边,沙哑着嗓子唤她。
“沉璧,看着我。”
她好不容易才找回思绪,抬起眼眸,对上面前紧攫着自己的黑眸,忽然间,身上一阵颤栗,她再次咬紧唇,下巴微微扬起。
男人低头看着她,鼻尖几乎相碰,没一会儿,她就出了一身薄薄的汗,脸上的红晕开了妆,她轻轻颤抖着,腰后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蓦然间,她终于松开了唇,大口的呼吸着,唇却再次被人堵住。
男人清冽的气息瞬间浸入鼻间,辗转反侧时,她仿佛看见男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眼里翻涌着道不明的情愫。
下一刻,一声闷吟顿时溢出口,手臂被男人抓紧,搭在他背上。
他背上满是汗水,她抱住男人的背,紧紧咬住唇,不肯发出声音,粗糙的手指却拨开了她的唇。
他俯在她耳边说:“沉璧,唤我阿尧。”
她拎了拎沙哑的嗓子,刚唤了声“阿尧”,顿时被猛地一撞,再也说不出话来。
唇被男人狠狠含住,犹如陷入惊涛巨浪,颠簸不停。
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她感觉男人将自己抱在怀里,俯身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忽然间,她听见远处有人喊道——
“阿尧!我想吃果子,你帮我买好不好?……”
“阿尧,上次你教我骑马,这次我来教你射箭吧!……”
……
“阿尧,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低沉的声音忽然响起:“郡主为什么想长大?”
“长大了,我就可以嫁给你了呀!”
男人没有说话,这声音又继续道:“看到那些梅树了吗?等那些梅花开了,我就要过生辰啦!到时候,我就去找父王,许我嫁你!!”
蓦然间,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沉璧猛地睁开眼,床帐上映着日头的影子,窗外传来叽叽喳喳的鸟鸣。
心里的酸楚转瞬即逝,像是有什么东西溜走了,她怎么也抓不住。
思绪逐渐回神,她低下头,看见自己未着寸缕的胸口,正松松垮垮盖着锦被。
她脸上一热,感觉浑身酸痛难言,忽然间,搭在腰上的手臂收紧,身后顿时贴上男人温热的胸膛。
“醒了?”
季尧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在耳畔,沉璧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枕着他的手臂,被他抱在怀里。
她侧过头,看见季尧眼眸里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的手指抚过她发红的耳边,轻轻揉着她的耳垂。
开口的时候,她声音有些发哑。
“你怎么还在这儿?”
季尧支起脑袋,挑起眉看她:“那我该在哪儿?”
沉璧清了清嗓子,仰头看向他:“李景成不是还在……”
话没说完,季尧忽然俯下身,堵住了她的唇。
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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